温度,冰冰凉凉的,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这回的没味。”
谢知鸢紧紧闭着眼,他的动作不似之前,宽阔的大掌张开盖住她的整张脸,就如同小时候娘亲在冬日替她擦脸,由里至外完全包裹住。
“唔——”白布细细蹭弄过她的脸颊肉,谢知鸢觉着自己的脸都在散发着热气,似要被蒸熟了,
待陆明钦收回手,她立马望向他,黑溜溜的眸子带着控诉,白嫩的脸上带着红痕,好似一只熟透了的小桃子。
陆明钦松开捏住她下巴的手,又将白布丢到跟前的脸盆子里,还泛着热气的水漾开层层涟漪。
谢知鸢也跟着望去,她这才发觉表哥前边用架子摆着两盆水,一盆是普通的热水,一盆却泛着青色,先前谢知鸢所察觉到的苦味便是从它那溢出的。
陆明钦察觉到女孩目光一直停在那盆水的上面,顺口解释道,“宫里御医新研制出的药物,最是能醒神。”
他说完后,端起手中的瓷碗,目光凝在她脸上,“现下还困吗?”
陆明钦今日也着了件绛色骑射服,其上红缨垂落,玉带封腰,原本沉沉的气势收敛着,越发显得宽肩腰窄,如玉般的腕骨收拢在束袖里,他手中的晶莹剔透的白玉碗都暗淡不少,
那是什么?
谢知鸢被他看得一个激灵,她扑扇着睫,小声道,“清醒了,可身子还是没有力气......”
是她的错,明明知晓今日要出来连骑射,昨日还喝了那么多茶......
陆明钦并未多言,他将手中的勺子抵到女孩的唇前,软嫩的唇珠都陷进去一点弧度,意识到她唇紧抿,他垂眸道,
“张嘴,”
谢知鸢抿紧唇,黑白分明的大眼里满是抗拒。
她从小到大最不喜的便是喝药,许是替人药方子开多了的报应,谢知鸢每回喝药都痛苦不堪,更别提现下还没蜜饯,
她蹙着眉,试图用哀求的目光让表哥回心转意。
陆明钦也知晓她的秉性,语调难得柔和,了些,“这是御医方才特意替你开的方子,喝了身子骨才能硬朗起来。”
表哥竟随身携带御医吗?
陆明钦并未再说什么,他将手中的药碗搁到架子上,空出的大掌抚上少女柔软的发顶,另一只手却稳稳地将勺子抵在她嘴边,
“阿鸢,乖。”
谢知鸢怔愣了一瞬,她想起小时候自己喝不进药,表哥也会一边摸着她的头,一边哄着她,
那些回忆并未随着时岁的逝去而褪色,反而因带上温度,越发鲜活起来。
她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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