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愣住,她故作轻松地笑笑,“邵大人怎会如此想,民女如今所求唯有自身罢了。”
正所谓“力能则进,否则退,量力而行1”,她又不是朝廷命官,心系什么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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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谢府后,谢知鸢先叫了水,让四喜拿着香胰子将浑身上下都好好擦了一遭,才觉身上的茶味散了些。
她喝了一日的茶,着实有些受不住,脑子挨着软布叠就的织锦云枕,本是沾被及睡的体质,却因那茶失了眠。
谢知鸢眨巴着大眼完全睡不着,那视线就无处安放,不小心往漆黑一片的拔步床顶瞅了几眼
她有些怕黑,这一下子将自个儿吓得越发胆战心惊,颤抖的指尖袭上床边的幔布,又往边上一拉,
四喜知晓谢知鸢怕黑,是以每晚离去前都会点燃只剩尾巴的香烛,恰好能在她睡熟后燃尽。
谢知鸢探头望去,在桌案上的香烛只剩一小截了,豆大的烛火跳跃至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