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问道,“累了?”
谢知鸢点了点脑袋,还未等她说什么要去歇息的话,那道冷然的声音不紧不慢响起,“手伸来。”
手伸过去吗?
谢知鸢愣住,她抬眼恰好撞着了男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
他侧靠在椅子上,黑眸看不出什么情绪,只又敲了敲扶手,视为催促。
谢知鸢颤巍巍伸出小手,
下一瞬便被大掌整只包在了掌心,轻轻揉捏,
那修长有力的手指又轻轻按捏在她酸涩难堪的地方,带着巧劲,又舒服又......
好,好奇怪,
谢知鸢垂下了长睫,不想要表哥看见自己眼里颤动的水光,可那股痒意噼里啪啦传到她的心里,直将她挠得止不住瑟缩,
男人的大掌宽厚有力,钳住她的手,带着不容许她逃离的力道,慢慢从腕骨揉到指尖,直到男人轻轻浅浅的稳重声音传来,“可还酸?”
谢知鸢忙晃了晃脑袋,抽回自己的手,再提笔时果然好了不少,只是这过程倒磨人得紧。
着实是太痒了。
没等她垂眸再写上几个字,推门的风声混着清冽气息渡入门内,
“阿鸢?”
清润嗓音带着些许焦急,在瞬间卷进谢知鸢的耳朵里。
是孟公子——
谢知鸢应了一声,又下意识瞧了表哥一眼,着墨蓝领衫的男人垂着眸,眉眼清冷淡薄,手指轻轻在木扶手上不紧不慢地敲着。
谢知鸢摸不准他的意思,可她知道,自己于孟瀛的亲事绝不是表哥说不允,她便不要的。
表哥钦慕孟公子,或许在他眼里,全天下的女子都配不上他,这才反对他们的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