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袭白衣,唯有乌发黑眸依旧浓烈,似要融入沉沉的暮色中。
他的病还未好吗?
那种控制不住的担忧再度溢上心头,可她转念想起前些日子她单个儿的争执——那副小孩子的模样,他又该觉着她幼稚了吧......
反正她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并不值得被放在心上的熟人而已,更别提因她同孟公子定亲一事,他对她可能还生起了厌恶之心。
谢知鸢忍着眼里的酸涩,垂眸行了个礼,只恭恭敬敬道了声“陆世子”就绕过他朝门内行去。
只余苍白矜贵的男人默默在原地站了片刻,才拎着盒子提步走向马车,淡声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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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知鸢进门后才从娘亲那得知表哥来此的缘由。
原是中元节快要到了,因着祭祖等事宜事关重大,来同谢府知会一声。
在谢知鸢的记忆里,往常的中元节都与放河灯相关。
那日她同陆明霏都会在街上买几盏精致秀美的河灯,就着谭边的铺子写几张祈福的话语。
她会为早已逝去祖母写一张,再为自己写一张。
给自己的那张字条里往往都与表哥有关。
今年不一样了,谢知鸢瞧了眼桌上的纸条,她垂眸想,她只为自己而求,再不同他人相关。
*
孙府的寿宴只邀了谢知鸢一人去,是以谢夫人虽担心得不得了,可还是只能眼巴巴看着女儿上了孟府的车。
她拉了窗牖处的一道口子,小脑袋钻出来时还同谢夫人笑了笑,带着宽慰意味。
谢知鸢缩回头时,才发觉孟瀛的目光一直落在自个儿的身上。
因寿宴,她今日穿了件绯色襦裙,秀致的肩颈下是饱满的雪软,系带压在上面,依旧露了些微莹白。
上襦薄衫半透,隐约可见小巧可爱的肩胛骨和细瘦的胳膊。
“不,不好看吗?”谢知鸢垂眸瞧了眼自己,抬头时脸上流露出紧张的神色。
她并不知这样纯稚的目光对于男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孟瀛叹口气,自雾青广袖下伸出的清隽手掌探向女孩的襦衫,穿过半透的布料,轻轻握住她软糯糯的手心。
谢知鸢无措地蜷了蜷手指,但没有松开。
男人清浅俊秀的眉眼浮现几丝无奈,“阿鸢,别害怕,很好看,”
他轻声道,“太皇太后会喜欢你的。”
*
“我早已说过,你最佳的选择便是娶了元和,”老妇人不紧不慢碾了下佛珠,手背处满是岁月留下的皱痕,睁眼时,睿智精明的黑眸锁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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