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令,绮罗锦绣,随所好尚……1”的御令,
如今日头渐热,四喜摆着的有两套皆是以纱罗代替原先的对襟上襦,胸背半露。
四喜挠了挠头解释道,“那运货娘子说,前几日罗大人于宫宴上便是这般穿的,现下正时兴呢,又凉快又轻便。”
罗大人官拜一品卫事大臣,位高权重,长得艳美,夫侍都有十来个,听说在府中日日争宠,她衣着打扮皆是京中贵女所追随的标杆。
谢知鸢最是钦佩这等女子,在她看来“为国为民、兼济天下”是尽善尽美之事。
虽说“强行者有志2”,可她也知道自个儿几斤几两,若要她当了女官,必也是要被他人指着鼻子骂狗官的。
梳洗打扮完之后,谢知鸢拎着医书继续琢磨,顺便要四喜去排个小厮将她往日研香的工具与药材拿来,
“再取些益母草。”
*
近日朝堂风雨欲来,太子手底下先是有好几个文臣被他人上奏密谋去岁的科举舞弊之事,后又有巡盐部被抖落出受贿一事,
圣上震怒之下欲将太子外派彻查,还是经由朝臣劝阻才作罢,只幽禁五日以儆效尤。
可此事过后,太子风头难免被搓,向来宽和的面上都带了些躁郁。
他对面的男人却依旧不紧不慢,将刚煮好的茶推至他面前。
宋誉启垂眸瞧了眼,嗤笑道,“你倒是不急。”
陆明钦指腹轻扫过盏沿,眉眼在茶雾浮起的袅袅白雾中看不真切,他轻声开口,“你又怎知我不急?”
承安入殿时脚步稍顿,目光落在太子带着厉色的眉宇时,不动声色掩去眸中惧色。
她原先被太子中庸之状所蒙骗,还以为他是个无能之辈,全然不如陆明钦出采,可相处数日她才察觉出太子手段之阴狠。
也是,皇宫之内又怎会出庸才,若真如表现出的那般简单,怕是要被吃的连骨头也不剩了吧。
承安的动静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宋誉启掀起眼皮子看了眼着白纱襦裙的女子,淡声道,“你来作甚?”
手中的杯盏与木案交叠时发出细响,叫人察觉些许不耐。
承安敛了敛眉,她开口道,
“母亲让我来看看殿下,如今情势危急,殿下若有急人之难,长公主府必义不容辞。”
表的是忠心,却也是种试探。
陆明钦垂眸,嘴角略弯,
宋誉启瞧清他的调侃意味,有些无奈道,“替我同姑母回个话,孤留有后手,令她不必担忧。”
他捏了捏眉心,忍了半晌才没把“孤还没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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