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晃了晃那片衣角,“你能陪陪我吗?”
*
宋誉景悠悠转醒之时,浑身上下像被人打了二十多棍,脑子宛若被针扎,一抽一抽地疼。
他支起身子,眼前模糊一片,再眨眼之际,才慢慢清晰。
此处是一间厢房,半掩的布幔后,翠竹屏风若隐若现。
他挑开床幔,视线从东侧柜子移到东北角的梳妆台,眼角一跳。
这明显是,女子的居所。
他冷笑一声,下颌绷紧,怒火燎遍全身,好啊,真是好算计。
他自小不能饮酒,每每于宴席上,朝他递来的皆是经处理后的茶,因着身份特殊性,鲜有人知晓此事,可不曾想反倒被人利用。
宋誉景不自觉咬紧牙关,他跳下床,却因酸软的腿差点跌倒。
他扶着屏风慢慢适应,越是想,越是烦闷,邪火在胸口几度翻涌。
好不容易到了门前,他谨慎地轻轻拉开一角,却从那缝隙中瞥见远远行来的身影。
赭色宫装,是——
大长公主。
宋誉景眼皮子一跳,还未反应过来,她已于隔壁厢房门前停下。
身侧的婢女先行一步上前,奇怪的是,自他这处能瞧见她脸上奇诡的兴奋,那种阴谋诡计的既视感令他脊背发凉。
门开了,里头却传来一道惊呼,软软娇娇,令人想起东雪里仅剩的脆弱花瓣。
“是谁?”
那声音虽轻,却让宋誉景眸光微凝,一下认出这声音的主人,
居然是她?
三月前,他于南郊山上狩猎,不甚坠落山崖,悠悠转醒之际,发现有个姑娘正对他动手动脚。
他当时身子似散架了般疼,但嘴还能动,一怒之下竟将那女子说哭了。
宋誉景自小受尽了父皇那些嫔妃们眼泪的折磨,不过是争宠的把戏,那姑娘越哭,他心下越发厌恶。
那时,小姑娘的泪珠挂在长睫上要落不落,就算如此,她还是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将其扯落,露出里头精壮的胸膛。
宋誉景不知这女子竟如此不要脸,不顾浑身的疼痛,拼死挣扎以护自己的清白。
她被他的挣扎惹得不耐烦,冷冷地给他一巴掌,她的手软软的,打在脸上也不疼,可却是将他的自尊放在脚底狠狠地踩。
他真的怒了,正想着之后怎么把她碎尸万段,又听她开口,声音软软糯糯的,语调却格外严肃,
“别动,再动你就要见阎王了,给你治伤呢,真是想太多,就你这样的小身板有什么好看的!”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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