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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新帝,在皇位上也没坐两年就暴毙于宫中,甚至死因成谜。
之后,国土版图又被秦照收了大半,宇文氏守着那半壁江山,最近这数年之内,已经在宗室的互相倾轧之下又换了两任皇帝了,乱的不成样子。
徐惊墨说他没兴趣回家争这份“产业”,这说辞,沈阅是信的。
沉默着走了一段,她还是率先打破沉默:“你来我们大越的初衷,就是为了潜入宫廷,刺杀当今龙椅上的那位吗?因为他其实应该可以算做你的杀父仇人?可我好像记得你曾说过,你并不能苟同于他的为人与行事的。”
徐惊墨人高腿长,要刻意放缓了步子才能与她同行。
闻言,少年就扯着唇角露出讥讽的笑,揶揄反问:“若我真是要报杀父之仇,第一个要杀的也是你家那位安王殿下吧?”
沈阅脚步顿住,阴沉着脸色抬眸望定了他。
徐惊墨与她对视片刻,却往旁边挪开了视线,闷声道:“我不想计较他的事,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想做什么,或者一开始,我就只是心有不甘,很想要过来亲眼看一看,看看值得一个闺阁弱女子都舍生忘死不顾一切去捍卫的政权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可是很显然,大越朝中隐藏的龌龊,也将他给恶心到了。
皇帝身上的毒蛊,就是在那以后,他设计借司徒胜的手给下的,可是又觉得只是无声无息的杀死一个皇帝也没什么意思,就在他无所事事,再度迷茫之时,就正赶上了秦绪悔婚,闹出的一连串的风波与冲突,所以为了添一把火,他又把华阳郡夫人给弄了回来,就是想要揭开闻清欢的旧事,想要扯下大越皇室的遮羞布。
至于接近和亲近沈阅,则是因为沈阅在这整件事中占了个关键的身份与位置。
而他给甘长松医治心疾,一开始也不是什么好心,而是知道秦照两口子重情义,他把命和甘长松绑在一起,以后一旦不慎身份暴露,这就是他的保命符。
沈阅自他的回避闪躲之间,也隐约瞧见了几分他立场上的端倪。
然后,她也问出了白天在宫里徐惊墨问她的那个问题:“你生母的死……你不记恨迁怒于我?”
徐惊墨捏了捏拳头,随后就若无其事又将视线落回她脸上,唇角嘲讽的弧度越发明显起来。
他嗤笑:“我一直很清楚啊,真正逼死她的是我生父与外祖一家,只有这世上最没有担当的男人,才会将这样的事归咎于女子身上。生么红颜祸水?什么祸世妖姬?都是狗屁!”
闻清欢有错吗?
虽然她算是将他一家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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