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了眼这暗牢里的环境,好心提醒:“只是这里的环境脏乱,又常年不见阳光,属实也不利于病人的恢复……”
沈阅颔首:“我知道了,很快就接他去别处养伤。”
她上前,又半跪在地上,握着闻成礼的手掌望了昏睡中还皱着眉头极不安稳的对方一会儿,然后心一横,起身带着徐惊墨离开。
她现在住所还在永和宫,所以就仍是回的后宫那边。
走在密道里的一路,俩人都未有交谈,等上到地面上,沈阅就干脆的主动和徐惊墨道谢道别:“今日劳烦徐小大人了。”
至于别的,须得保密之类的话,秦绪的人自会叮嘱他,甚至都不需要有人额外叮嘱,徐惊墨一个混太医院混得如鱼得水的,心里自然知道哪些事能说哪些得要烂在肚子里。
“王妃言重,不过就是微臣的本分。”徐惊墨拱手作揖,“病人的高热还得额外注意些,若是六个时辰之后还在持续高烧,您最好就着人再寻我一趟。烧久了,怕是有危险。”
“好。”沈阅应下。
徐惊墨躬身告退。
沈阅目送他的背影,又突然叫住了他:“之前你给我那瓶跌打酒……太医院今日是哪位太医当值,麻烦你重新与他商量给我再配一瓶送过去吧。”
那瓶跌打酒,是被永和宫的守卫拿走了。
她看似只是委婉的怕伤了徐惊墨面子,没好直说,实则——
徐惊墨心知肚明,她是在提醒自己给她配另外的药。
少年的脚步顿住,在外人看来就该是他听懂了沈阅的言外之意,受了打击,所以过了一会儿才回头看了她一眼,声音有些沉闷低靡的应了:“好。”
沈阅笑着点了下头,这回就率先举步转身,朝永和宫的方向去。
这个时辰,已经将近黎明。
天地间最黑暗的一段光景。
没赶上逢年过节,这宫里也不是每条路上都会挂着灯笼,沈阅却是几乎闭着眼都能找准脚下的路,一步步朝着前方走去。
两侧白天看是金碧辉煌极华丽的宫墙,这深夜里看去却像与阴暗逼仄的牢房暗道异曲同工,都叫人觉得阴暗压抑的几乎喘不过气来。
沈阅一路走过去,全程都脚步很稳,也没什么情绪。
与此同时,城外三十里。
二十余骑快马在夜色中飞纵疾驰,夜色中将官道两侧林木枯草间隐藏惊得的鸟雀阵阵飞起。
秦照自城内出来,就一路马不停蹄的狂奔南下。
一腔愤懑哽在喉头,又是满心的自责与恼恨,他也不知道自己冲动之下的决定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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