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他有天赋,送他去历练,学成之后握着兵权就是给他的倚仗,可事实上那就是一场豪赌,毕竟谁都不能保证他就一定能熬过边境苦寒的环境与战场上的凶险,熬到成才掌权那一日。
说得难听了,他们那其实就是将小儿子祭出去做了绝处求生时的最后一搏,他若不济,就算大越的朝廷气运尽了,而他一旦成才,就能做大儿子的垫脚石与整个皇朝的脊梁与守护者了。
这么多年,秦照对此全无怨言,甚至对皇帝处处忍让,唯一能算作任性一次的,就是与沈阅的婚事,而初衷也并非只为儿女私情,这些贺太后都知道。
母子两个,四目相对。
贺太后垂于广袖底下的手指数次握紧又松开,最后,她却突然露出鲜见的疲态,抬手掩住了眉眼里的神色叹道:“哀家今夜心里有些乱,你容我再想想。你这趟回来不是还没见过沈氏吗?她就在宫里,你先去见她吧。”
就单从今夜皇帝逼死柳皇后以保全秦绪的做为来看,他是绝不可能放弃这个儿子的。
所以,现在说是废黜太子的储君之位,实则要真达成这个目的……
同时要做的便是限制皇帝的权利,甚至如有必要,还得架空了他,否则后续依旧会是后患无穷。
要废黜秦绪,只要贺太后出面公开他今日意图谋害自己的事,那么就连柳皇后的死都抹不平这个事儿,再加上最近这大半年秦绪因为柳茗烟而闹出的种种笑话,早就在人前失了大半声望,废黜他的理由都是现成的。
反而是皇帝那里比较难办。
确实前面这些年,至少他明面上伪装的太好,尤其他另外的两个儿子也没有能担大任的,现在如果要说叫秦照取而代之……
这不符合一般皇位继承的规则,必须得有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和契机。
事情并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办的。
贺太后的迟疑和顾虑,秦照全部心知肚明。
正好他确实也着急见沈阅,便未再勉强:“是。今晚儿臣也有些急躁了,方才言语之间有些冲撞,还请母后莫往心里去。”
他拱手作揖,退出了偏殿。
院子里,承乾宫的宫人也不敢阻拦他的行动,秦照再次喊来林如喜,问了沈阅的下落。
林如喜知道不能再拦着他们夫妻相见,只能如实相告,还强行解释了两句试图替皇帝挽尊:“王妃身边贴心的丫鬟都没带,又好像不太喜欢生面孔近身服侍,所以陛下就在永和宫外安排了几个侍卫巡逻,也能照拂一二。方才长宁宫的事,怕吓着王妃,也想着她该是歇了,就没派人请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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