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是父皇幼子,父皇也格外宠爱几分……应该是从那个时候起,秦熙就开始对我起了忌惮之心了吧。”
沈阅:……
“他这也……未免太小心眼了吧。”
“本王那时候才四五岁,不知事,他却已经二十好几,早就开始跟随父皇学习理政了。”秦照言谈之间也不无苦涩,“我那时尚且懵懂的很多事,看在他的眼里自然就是另一番意思。或者,他就是不想让太子步他的后尘,以后要受到来自同胞兄弟们的威胁,所以自那以后,他膝下就再无所出了。”
怎么说呢?
他这位皇兄的心思实在有些过重了。
这些年,秦照念着是嫡亲兄弟的关系,时时处处都对他格外的忍让与体谅。
也是因为他看出了皇帝居然小心到连自己的骨肉都忌惮,所以为了尽可能的安对方的心,他也没太热衷于娶妻生子一事。
只想着做好自己的本分事,到底是兄弟一场,又如何不能叫他那长兄安心呢?
沈阅对此,却是暗暗心惊:“我一向也只知道陛下是十分看重和器重太子的,更是不遗余力的培养他,可他若是存了这么深远又隐秘的心思的话……”
她再次转头看向秦照:“一个人,若是为了达成某种目的,对自己都能约束至此,这般狠辣了,那他对旁人……怕是只会更狠。”
尤其——
是那些试图触犯他利益之人。
沈阅突然又开始有了几分动摇——
她若真是拉着秦照一起去动了秦绪,那皇帝怕是得发疯吧?
这已经不是大越的江山能不能后继有人的问题了。
“太子两个异母的兄弟,大概率上都是被陛下刻意养废的,指望不上他们。”秦照却很冷静,“不必理会他们,说白了,太子不知轻重,肆意妄为的如此这般行事,又何尝不是因为陛下对他宠爱和保护过度,将他也给带沟里,养废了?他既担不得这储君之责,早些废了他,于国于民都是好事。”
他大掌揉了揉妻子的脑袋,眼底浮现一抹柔和的笑:“他们父子养尊处优惯了,至多就是用些心机算计,不足为惧,本王主要忌惮的还是——一旦祸起萧墙,本王与他们父子闹起来,贺崇明那老匹夫会死灰复燃,趁火打劫。”
自龙椅上拉下皇帝父子,只能算是小事一桩。
最怕的是有人趁机煽风甚至作乱,一旦控制不好舆情走向,也压服不了朝臣武将,就会直接乱了整个天下。
皇帝父子俩虽然私心用甚,于很多事情上不做人,又惯会慷他人之慨,但是中规中矩的坐在龙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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