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阅一直没告诉他自己已然知晓了母亲的事,她明白外公瞒着她,是不想让她背负那些前尘过往甚至是仇恨,所以不说出来,也算成全了他。
这一场分别,在所难免。
沈阅转头抱住了老人,无声的落了泪。
秦照没再回来接她,从四喜堂出来,她自行坐上马车回府。
因为心情不好,路上也一直无心多问,是一直等回了王府才知道——
原来是商秋回来了。
秦照有阵子没回南境军中,商秋这趟肯定有诸多要事须得向他禀报商量。
沈阅自觉的没去打扰,独自回了后院。
秦照这日很晚才回房。
彼时,沈阅已经睡了。
他自己蹑手蹑脚去冲了澡,没舍得叫醒她,上床搂着她睡了。
次日用完早饭,商秋便过来了。
沈阅以为他是要来寻秦照的,正要回避:“要么你们去书房?”
秦照却笑着拉了她的手:“你不是一直想找大夫看看吗?商秋回来了,正好先叫他给你切个脉。”
沈阅心跳与呼吸同时一滞。
她虽然是一直叫得欢,实则这隐疾便是一场隐痛,真到了须得直面时……
她心里却又本能的起了畏惧,甚至想要逃避的恐慌。
秦照自是瞧见了她瞬间变得有些仓惶无措的脸色,捏了捏她的手,温声安抚:“无事的,诊个脉,无论结果怎样,以后咱们就都可安心了。”
沈阅紧紧的抿着唇,最终还是随他坐下了。
商秋也是有苦难言——
他一个糙汉子,平时在军营是偶尔诊一下跌打损伤和刀枪剑戟之类造成的外伤,然后再至多就是看看风寒,现在他们王爷叫他来瞧妇人生孩子的病症?
商秋甚至比沈阅更紧张,脸涨得通红,手心里都是汗。
沈阅瞧在眼里……
两相对比之下,她心情却反而放松了几分,大大方方亮出了手腕。
商秋道了声“属下得罪”,然后坐下给她切脉。
沈阅努力调整好呼吸,耐着性子从旁等他的结果。
结果——
这个脉,商秋却是切了又切,脸色也越变越凝重。
沈阅一直都在紧张注意他的神情,一颗心就跟着他的脸色使劲往下沉去。
僵持许久,最后还是秦照不耐烦:“切不出来?有话说话,你这什么表情?”
商秋缓慢抬起头,表情复杂,仿佛是斟酌了许久的遣词用句,最后才鼓足勇气,面有愧色对沈阅道:“王妃,属下切您这脉,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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