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阅也没想闹到逼他发誓这么严重。
仔细想想——
贺红叶当真与秦照没有牵扯的话,那他们确实不该私下肆无忌惮的拿别人姑娘的私密之事出来深究,说嘴。
眼前大事当前,沈阅也就暂且摒弃了杂念。
她又认真仔细的想了想,打算继续问个明白:“那当年你去南境从军……”
“是父皇与母后的意思。”秦照道,“说句不自谦的话,论及习文练武的天赋,本王确实都在龙椅上的那位之上,他只是占了早出生几年的便利。十二年前的那件事发生以后,虽然从始至终本王都只是别人算计之下的一枚棋子,但是多多少少也给我们的兄弟关系划上了裂痕。父皇他也是经历过兄弟阋墙的惨烈争夺之后才坐上的帝位,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皇家的所谓兄弟。那时他密旨将我送去南境,表面上是做出驱逐的样子迷惑贺崇明的,实则……算是给了我个机会,为自己拼个余生自保的筹码出来。”
见着沈阅还多少有几分不解,他又继续道:“当年送我去南境之前,他就写好了两封遗诏,分别予了我与秦熙。予我的那封,告诫我不准拥兵自重,对长兄不恭,予秦熙的那封……则是勒令他不可随意猜疑削我兵权。”
做为一个父亲,这已经是他能做到的一碗水端平的极致了。
生在皇室之家,皇权倾轧之下,哪有亲情可言?
只有兵权与皇权互相牵制,才有可能达到一个井水不犯河水的平衡状态。
哪怕——
只是表面上的平衡!
沈阅一直都觉得皇帝对秦照的态度也很值得深思——
明明小心眼的早已忌惮容不下,却又偏就行事偷偷摸摸的,根本不像是他一个做皇帝的人该有的作为。
原来症结在这里!
他们兄弟俩都被先帝的两封遗诏狠狠的限制死了!
“兄友弟恭”自然相安无事,可一旦两人之中有任何一人率先背弃手足之情,对另一方发难……
另一方甩出先帝遗诏,就能将率先破坏规矩的人钉死在耻辱柱上,成为忤逆先帝背信弃义的阴险小人。
然后,便人人得而诛之了!
意识到皇帝手里那封遗诏对秦照的威胁,沈阅不禁心中骇然。
“所以,你这些年一直守在南境很少回京,还是因为这个?因为先帝的这封遗诏,干脆就躲着陛下他们一些,眼不见为净么?”
秦照抿了抿唇:“是为了父皇的遗愿和良苦用心,但同时也是为了安母后的心。骨肉一场,虽然真正生活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但既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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