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调的灯光打下来,落在那清隽锋利的轮廓上,泛起一层冷玉般的浅薄光晕。
也愈发令他的皮肤显出一种病态的苍白,看不到丝毫血色。
少顷,喉结滑动了两下,淡声开口。
语气里没什么情绪。
“他也是郁长明的儿子。”
这是温雪瑰第一次听说郁长明这个名字。
可她立刻从郁墨淮的语气,以及这个“也”字里,推断出一个事实。
郁长明是他的生父。
也是,刚刚那个叫宋殊的人的生父。
她想起,郁墨淮还提到一个叫宋玉霜的人,应该就是宋殊的母亲了。
圈内提起郁家家事,总是讳莫如深。
原来确实复杂得很。
温雪瑰无意识地捻了两下裙角,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自幼便被家里保护得极好,从来没接触过这些暗处的糟心事,家里也不聊这种话题。
良久,她才轻声问道:“那,这个宋殊,他很恨你?”
郁墨淮轻轻挑了下眉,似乎没想到她的第一个问题会是这样。
“恨。”
他薄唇轻启,不假思索地发出这个短促的音节。
少顷又补充:“但也心虚。”
温雪瑰目露疑惑。
郁墨淮抬眸看了一会窗外的雨,淡声道:“郁家是个角斗场,可里面的人,又偏偏都居于高位。”
“因此,在这个角斗场里,就算只是想彻底地恨一个人,也需要勇气。”
“那小子没有。”
他讥讽地扯起唇角。
-
那夜的后来,温雪瑰还是被郁墨淮送回了家。
其实她想陪郁墨淮回去,又担心没法向家里交代。
在温岩和姜宁眼里,他们才见了三四面。进展这么快,说不过去。
她自然对宋殊和郁墨淮生母的事情充满了疑问。
可看着他倦怠又冷清的模样,温雪瑰实在问不出口。
思前想后,她认为自己父母知道些内幕,便决定曲线救国。
可回家时,家里只有温辰玦。他刚洗完澡,正躺在影音室里看电影。
温雪瑰想问他爸妈什么时候回家,刚敲开影音室的门,正好撞见大荧幕上冒出个脸色惨白、头发黑长的诡异生命体。
温雪瑰吓了一大跳。
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又后退一步,将门啪地带上,好像这样就能将可怕的东西关进屋子里。
少顷,门从里面打开。
温辰玦已将睡袍的衣扣全部系好,先前的散漫感消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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