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不算孬了。”胖婶快言快语。
其他人一时都没补话,话糙理不糙,像他们村光棍条子就不老少,程涛身体羸弱,也没有父母兄弟帮衬,娶妻生子样样没拉下,已经算不错了。
“要真发生什么,你当家的真不准备管?要我说上一辈的恩怨也该过去了,再怎么样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花大娘看向旁边捻线的圆脸妇女。
李盼弟动作一顿,先叹了一口气,“我家大江什么脾气你还不知道,我婆临走说的话,他记到现在。别说管事,现家里连这边名字都不能提。”
花大娘还想劝和两句,就听见胖婶的惊呼声,“那是大队长吧,干啥呢这是?”
大家都跟着抬头,可不就是程相良和高月兰两口子,他们敲程涛家大门干啥?
嗅到不寻常的味道,几个妇女放下针线筐跑过去凑热闹。
广场上其他人也听到了动静,呼啦啦都跟着站了起来。
……
敲门一直没回应,程相良和高月兰便加大了力气。
“大队长,你们找涛子有事,喊两声得了,再拍下去,门都给你们两口子砸坏了。”胖婶离老远就开始咋呼。
程相良和高月兰对视一眼,而后高月兰转身,“大家伙儿都在呢?”
“难得闲下来,大家在小广场做针线。”
高月兰撇嘴,说的好听,不知道今儿又编排谁了,不过她也不纠结,“相良有急事找涛子,瞧着家里是有人的,就是不应门。”
高月兰欲言又止,明晃晃表示我有话说,快问。
果然她话音刚落,就有人问啥事这么着急。
“这不是昨天孟知青请假回城探亲吗?说是老娘病重,本来相良不想答,但是人拿着上级文件,相良只能盖章。谁知道好心办坏事……”
高月兰满脸懊悔,把大家伙儿的好奇心吊得足足的。
“你们不知道,”高月兰压低声音说:“昨天晚上公社派出所抓赌,把十几个人堵在了红鸩纺织厂的仓库。听说要是经过查证,认定其中确实存在聚众赌博情节,他们就要被扔到西北大荒劳改去了。”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
花大娘最先反应过来,瞥了眼高月兰,“说涛子就说涛子,你扯这些干啥!”
高月兰也不气,“今早派出所通知大队说昨晚还有几条漏网之鱼,叫生产队帮忙排查。本来这事和咱没啥关系,不过今早红玲女婿专门过来送信,说昨天有人在纺织厂附近看见了涛子。这不,我和相良赶紧过来问情况。”
啊?花大娘和李盼弟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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