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待瑞王进去后又贴心地将门合上,守在门外候着,瑞王一进来便觉房里有股女人香,极淡极淡的,更撩拨得他心痒难耐。
他一面绕过屏风往床边走,一面脑中又忆起那奴婢嫩的能掐出水儿似的脸蛋儿,一时心猿意马着,一进了帐子,手便要摸索上去。
却哪知却觉手下粗糙,待定睛一瞧,竟是个矮小粗笨的男人,瑞王顿时气得脸色铁青,将手一甩,刚欲叫人进来,外头便传来阻拦声,紧接着门被踢开,齐敬堂带着人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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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枝坐在船舱里,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的确是有些冷,她将外头的衣服解下来,用架子支着,放在炭盆上慢慢烘烤。
因着她这次跑出来是女扮男装,怕生出别的事端,便舍了银子特意要了一个独立的上等仓间,此刻她一个人环着膝头,静静地坐在炭盆旁,想得有些出神。
她不知道齐静堂此刻是否已得到她逃跑的消息,而若知道了,又会不会大费周章地来将她抓回去,起初她听到老夫人愿意放她出府,不过觉得这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虽觉得事有蹊跷,但到底愿意赌上一赌。
后来见她们果真有所图谋,那一刻只觉着这深宅高院内波澜暗涌,她才一时孤勇,只想逃离侯府,只是眼下究竟该去往何处呢?
她并不打算回乡,倘若齐敬堂之后派人搜寻,第一个想到的地方必然是她的家乡,而除了京城和苏州,她多年来囿于内宅,对其他的地方并不熟悉,她又该往何处去呢?
而最大的问题,便是她身上并没有户籍和路引,能侥幸一次,却不一定能侥幸第二次……此番出逃到底仓促了。
南枝想得出神,不知不觉身上已烘得半干,她索性揽了被子,躺在木板床上,看着舱顶发呆,船身随着水波摇来晃去的,置身其中久了,便有种漂泊无依的眩晕感。
外头原本还有些喧闹,渐渐地随着夜色深浓,人声渐小,而后归于平静,南枝却辗转反侧了大半夜,始终困意全无,不知挨到了何时,才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梦中好像很吵,她被藏在柜子与墙的缝隙间,听着外头官兵的喝骂,妇孺撕心裂肺的哭喊,亦或是一声猛然的惊喊,或是瓷器坠地的声响,惊得小小的身子猛然一颤。
她怕急了,却不敢哭出声,躲在那狭小的缝隙里,无声地落着泪。
很快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她记得很清楚,是她的婢女罗袖,她出卖了她——“官爷,人就藏在这儿,求求您放我一命吧!”
很快房门被人撞开,官兵窸窸窣窣地进来,对这屋子进行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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