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真参与了此事,大可在瑞王要将沈清月带回府时便顺水推舟,而他却提出先将人送往刑部审查。这两者看似殊途同归,但却截然不同。
若是当时沈清月直接被瑞王带回去,瑞王正在气头上,不知要如何糟践她,入府后的身份更是强求不得。
而若是先下了狱,而后同意入府,这种妥协与顺从就会取悦到瑞王。届时怒火息平,从狱中放出来,清清白白地嫁到瑞王府中,他再替她谋个高些的身份,保她日后安全无虞。
南枝只觉自己方才真是魔怔了,怎么就能那样想他?明明自己刚惹了祸,他没有责难她,反倒将她救出来,自己却恩将仇报,要这样想他,他如何能不生气?
南枝颤着眼睫抬眸,见他微微隆起的眉头仍含着怒意,她抿了抿唇,抬起的眸中含着歉意:
“您别生气……是奴婢失言。”
见他不肯出声,以为他还生着怒气。
南枝闭了闭眼,只想快些平息他的怒火,抬手便要往自己面上掴去,却刹那间被他有眼疾手快的扼住了手腕。
南枝抬眼,那一刻面前之人似乎怒极,周身的沉冷压都压不住,让人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之感。
而甚至除了愤怒之外,南枝还在他眸中读出了些疑惑和讶然。
齐敬堂不明白,他自识得南枝以来,她身上便有一种很奇异的矛盾感,她同其他的奴仆一样顺从恭敬,会下跪会低头,但跪着的时候脊背仿佛永远是挺直的。
这也是当时她被老夫人送过来,他一眼就注意到的地方。
再如她犯错时会请罪,但从不求饶。再如他想要她的时候,她却敢顶着会随之而来的盛怒,说出“她不愿意”这样的话。
就好像她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奴婢。
可是明明在他调查她的过往时,知道她原本是江南薛家的家生奴婢,后来薛家败落,她才被卖到侯府,可是她一点都不像那种生而为奴的人。
可是就在刚才,她抬手要掌自己的嘴。
从前的南枝无论如何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他觉得她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变了。
齐敬堂松开手,不想再陷在这些思绪里,只冷声道:“退下。”
南枝有些颓然地垂下手,泪水不知怎么就突然滑落下来。她跪在那儿仍不肯走,泪珠坠在裙上,晕开一片水渍。
她艰涩地开口:“奴婢从前在三房时,也曾被人这般设计过。那个时候无力地瘫倒在炕上,身子热的像是要着了火。可在奴婢最绝望的时候,是沈家妹妹将我救了出来。而时过境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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