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耳垂处那艳红的一点,神情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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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房院里王氏正愣愣的,坐在椅上久久回不过神来,身旁的妈妈见她神色不好,忙去握她的手,安慰道:“夫人,这是好事,柳姨娘那贱蹄子,总仗着三老爷的宠爱在你面前耀武扬威,吃了熊心豹子胆挑唆咱们哥儿,她如今这是罪有应得,得了报应!”
三夫人点了点头,也跟着喃喃道:“是好事,是好事,她这是罪有应得……”虽这样说着,脸上却无半点喜色。
她沉默了一会儿却忽地抓着身旁妈妈的手道:“可他从前有多宠爱柳姨娘,你不是不知道,昨日还为了维护柳氏与我大吵,今日……今日就……”她说不下去了,只觉得三老爷的心竟像是石头做的,忍不住心底发寒。
她再恨柳氏,想的也不过是有一天找着机会一定要将她发卖了去,可却从未想过要害她性命,更没有想到她的丈夫会亲自下令,将人剥得干干净净,活生生地打死了,听下人说行刑的人得了吩咐,又是泼水又是掐人中,生生让那柳氏挺过百杖后才断气儿的。
妈妈忙握住她的手:“您自是不同,您还有文哥儿,您是正头娘子,三老爷无论如何也不敢这么对您,您何苦自己吓自己?”
“是了,我还有文哥儿……”她也附和着安慰着自己,又想起这一场闹剧,竟只因自己儿子要了个丫鬟而起,想起当初的南枝,是自己为了儿子的前程,将她设计出去的,如今她竟然这般得齐敬堂看中,想起这些,不由得又是一阵恶寒,一夜没有睡好。
至于柏叶那边,听说了柳姨娘的事、一阵阵后怕,只悔自己多了那句嘴,生怕齐敬堂查到自己身上,担惊受怕、神思不属了好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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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点的那些安神香起了作用,南枝昨夜虽睡得不算安稳,但也算是一觉睡到了天亮,今日是紫苏当值,齐敬堂那边没叫她,她便不必过去,只是一早晨她都有些提心吊胆的。
齐敬堂直到上朝,并没有叫她过去,她也懒得出门,索性又躺回了床上,摩挲着耳垂,想着这个方法的可行性,南枝不过躺了一炷香的时间,门便有人来敲:“南枝姐,老夫人叫你过去一趟。”
南枝摸不清老夫人叫她过去的意图,却也只好收拾一下强打精神,便去了安顺堂,结果进了门才发现不但老夫人在那儿,堂里还坐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鹅蛋脸儿,明眸皓齿,颇有几分秀气。
南枝稍想想,便猜出了她的身份,上前给老夫人问了安,也一并给这位谢家的表小姐行礼,老夫人朝她招招手,看着是一副慈眉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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