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还是失望,或是像平日里看我习练那样,仿佛什么都能挑出毛病来。
莫名的,我现在觉得,听他说那些烦人的话似乎也有意思得很。
但我不能看那边。
我只能照家中教的那样,在众人各种各样的注视之下,仪态万方地向从容地向圣上下拜行礼,将手中的花篮献上。
第五十二章 旧事(二十四)
今年这献祥瑞,在我身上变成了毫无悬念之事。
当我从场边退下,无人见到我不是赞许。但我却没有心思去听许多恭维,除下冰鞋之后,便回到太液池边上。可当我再往雍王身边看去,齐王却不见了。
“你今日当真教人刮目相看。”景璘兴高采烈地来找我,“被你言中了,我刚赢了一千两。”
我说:“你看到齐王了么?”
景璘倏而变得不高兴:“为何问他?”
我说:“自是怕他扫了圣上的兴。我方才献祥瑞时看到他,心中便琢磨,圣上不是让他去皇陵了么,他怎突然回来了?”
景璘“哼”一声:“他在那边祭祀完了,便回来了。那边的事,原本怎么样也要半个月才做得完,不想他竟然如此麻利,八日做完,今天赶了回来。也不知这催命一般的是为了什么。”
我愣了愣,蓦地,心头好像被蚂蚁爬过,痒痒的。
“是啊,”我轻声道,“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显示他的能耐,让父皇对他刮目相看,给他什么好处?”景璘冷笑,“白日做梦。”
“圣上如何表示?”我问道,“将他打发回去了?”
“父皇无所表示,受了他拜见之后,就没理会过他。”景璘说罢,仿佛得胜一般,“想来他自己也觉得无趣,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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