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是……顾运装模作样长叹一声,点评:“此子,此子将来必定前途不可限量啊!”
顾泰听了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又立马摆正,“你又作怪,你几岁,程大人年纪几何,这般说话,可有没有规矩。”
顾泰嘿嘿地笑,端的是,这程大人给人的冲击太大。
一上来就自曝其短给自己送谢礼,这谁能料到,这也太不按照常理出牌了。
宴会要开始,该进席了。
顾运上一边扶住岑氏,一边慢慢走一边说话,“师母,您说说,这人到底是何用意?难道真的单纯感谢我来的?我觉得不是如此。”
岑氏呵呵笑着:“傻丫头,你不用操心这个,现在日日该细想该思索的人是程大人才是。不管他有什么打算,想做什么,咱们且等着就是了,左右不会是来结仇的,这样低姿态来送礼,必是有所求或所图,这也跟他目前的处境有关,今日这一出就可看出来,这也是个极聪明的人。”
席过半,顾运退了出来,邀着张若宜张若安两姐妹去内屋看顾留春。
太守夫人见三人来,非常热情。
詹留春今日穿了一身崭新的红色的衣裳,妆面也是仔细上过的,面容如三月桃花般水嫩娇艳。
“你们来了。”詹留春微微颔首,似有些不好意思。
张若宜笑着说来给她道喜。
詹留春更羞怯了些。
坐下后,张若安跟着问了句:“你以后再不去我们家上学了吗。”
詹留春愣了一下,才摇头低声说:“也不好去了的。”
顾运一想,这意思应当是说她定了亲不再好出门上学;又或是袁骋还在张家,二人这关系,得避嫌。
丫鬟伺候她们三人吃了茶水,小坐了片刻就走了。毕竟他们还要招待其他亲眷朋友。
太守夫人送人回来,坐在詹留春身边说:“你怎么不使她们多坐会儿。”
詹留春慢说:“不过跟他们在一起上课几日学,哪里就熟悉要好至此了。我原也不比她们会读书有文采,上赶着去说话又能如何,我自己心里都卑怯,远着些才是好。”
太守夫人撇了撇嘴,“她们又不是男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是你命好,你看,这一下子就跟袁家结了亲,袁家那是什么门庭,我的老天爷,娘现在想着还跟在做梦似的呢!”
袁骋的确是有那种非常典型的世家公子风范,高贵而目无下尘,相貌俊逸非凡,性格高傲冷酷,叫人不敢轻易接近,十分有距离感。
但通常这样的人,更容易惹人侧目倾心。詹留春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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