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药房小工配药的间隙,她还去了趟迎芳阁。
她在希玉房里等了许久,外边乐声不曾断过。
听了一曲又一曲,终于见到希玉偷偷摸摸回来了。
“你怎么回自己房间还跟做贼似的。”
希玉直起腰,恍然大悟这是她自己的地盘。她恼怒地将手上瓷瓶拍桌上,“还不是你让我给你弄这东西,这五服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沈烛音拿起药瓶,放在耳边摇了摇,可以听到颗粒的滚动。
“这东西偶尔用用还好,只是提提精神。若长期服用,不仅会对此药产生依赖,而且会让身体各个器官长期紧绷,小则受损,大则衰竭,无力回天的。”
希玉满脸严肃,“而且不能和助眠安神的东西混用,否则一边振奋一边催眠,容易精神崩溃。”
沈烛音满意地笑笑,“多谢了!”
希玉凑近了瞧她,“我可是冒着风险在帮你,说,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沈烛音两指摁上她的肩膀,笑眯眯地将她推开,“你看我像是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的人吗?”
希玉轻哼,瞧着是不想,但看人不能看表面啊。
“算了,我这就当报答你上次帮我了。”
有时候知道太多也没什么好处。
沈烛音算着时间要走,起身作揖,“上一次帮你我也从中牟利,算不上你欠我什么。但这一次确实是姑娘相助,算我欠你一次,日后你若有什么难处,尽管来找我。这两年我大概率都在鹿山书院,也算和姑娘交个朋友。”
五服丹一般地方买不着,她虽在鹿山待过几年,但也没怎么出过书院,对这并不熟悉。
只能走迎芳阁这种鱼龙混杂之地的途径,希玉这算帮了她大忙。
“行吧,本姑娘准了。”希玉傲娇道。
沈烛音与她告别后回到街上闲逛,思绪万千。
跟秦夫子说的也并非全是假话,阿兄的生辰的确要到了。
只是他从来不过,也不让她提。
因为那个日子会让他想起已经离开的人,已经逝去的爱,和无法挽回的童年。
索性将其淡忘,免得徒增伤感。
可是每年她的生辰,阿兄又都会问她想要什么。
再艰难的时候,也会亲手给她下一碗长寿面。
还会很认真地跟她说:“祝你长命百岁。”
她以前不懂,哪有祝福小孩长命百岁的,别人家的祝福都是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之类的。
直到她失去一回,死过一回,才明白他为何从来只有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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