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快,拉过祁不砚的手,躲进一棵大树后面,能活动的空间几乎没有,很窄,动一下都有可能让不远处的人看见。
他们被迫挨得很近。
祁不砚比贺岁安高太多,他下巴正好能抵在她的发顶,呼吸也顺着发丝洒向她,像股电流。
又因为是贺岁安拉祁不砚躲进大树后面的,所以她做的动作是将他抵在树上,脑袋紧紧贴到他胸膛前,有一点被银饰硌到。
凉凉的。
贺岁安屏住呼吸。
祁不砚的心脏就在她耳旁,铿锵有力的心跳一声又一声地传过来,慢慢地,他们的心跳频率仿佛趋同了,像出自同一具身体般。
玄妙观的道士还没走,突然出现的村民跟他们聊了起来。
长时间保持同一个姿势太难受了,贺岁安想动一下腿,又怕蓬松的纱裙裙裾会露出去,只能动上半身,她松开握住祁不砚的手。
贺岁安也不想继续听祁不砚的心跳声,微仰起脑袋,却撞入了他的眼底,他在垂眸看她。
她偶尔会受不住祁不砚的直视,就像现在这样。
于是,她侧过脑袋。
树有虫子是常见的事,贺岁安看到有虫子顺着丝爬下来,就在她身边,距离逐渐地缩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