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指尖被慕钰笙温暖的手紧紧按住,“咚咚咚!”是他慌乱有力的心跳。
“我们不能这样。”他的脸颊浮现一抹嫣红,墨染的眸子紧紧盯着云染衣,声音却坚定起来。
“不脱衣服,怎么上药?今日那人纵马,你受伤了。若不处理,怕是会有伤痕。”云染衣捡起地上落下的斗篷,背面晕染上了一道血痕。
原来是上药!以前总是受一些女子骚扰,慕钰笙才在这方面异常敏感。好在碍于家世显赫,才免于被人调戏。
若不是二公主性格单纯,他真要怀疑眼前人故意撩拨自己。
她初入尘世,许多男女规矩怕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又加之在山上的医护习惯,才不小心唐突到他。
撇去这点,她确实是好意,这一点又与大公主不同。
以前随大公主征战,慕钰笙不是没有受过伤,只是她从来不在意自己的伤势。
哪怕战胜归来,她宁愿与众将士喝酒论赏,也从来都记不起自己还有个同样从战场上负伤归来的未来正夫。
大公主向来对慕钰笙冷淡,对其他男人也是如此。兴致来了,便召集到床上享用,厌了就扔去喂狼。
对她来说,还能成为驸马的理由,不过是慕府的兵权,还有慕钰笙那道未尝过的身体。
可谁又能想到慕钰笙日后的处境?成为皇室中合格的女婿十分不易,不仅要会琴棋书画,还得懂得裁衣绘妆。作为男人,既要能讨妻子欢心,又要上得厅堂。
姜朝历代驸马下场几乎只有两条,赌的好日后自然成为凤凰枝头上的一只鸟儿,可若是缺乏运气或是失了恩宠,便只能落得尸首分离的下场。
不过是一场拿命赌博的交易,赌哪位公主日后能称帝,还要确保结亲后妻子不会嫌弃自己年老色衰,从而弃于冷宫残壁之中,甚至一条破草席卷了扔去乱葬岗。
可绝大多数人都是后者的境遇,世间优越男子进宫数不胜数,各位公主癖好审美悬殊,若是与自己自小培养出来的方向不合,下场基本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从慕钰笙出身起,慕府便额外增加二十多条家规,都是折磨人的法子,专用来调教慕钰笙。
因此他必须全能,必须足够优异,才可能保证自己日后不会死于宫中。
什么荣华富贵,他从来没想过,就算是白头到老,他也不敢奢求。
“你到底脱不脱?”察觉到他片刻失神,云染衣微微收手。
“二公主……臣。”他抬眼便对上她的眼睛,喃喃道,她的手还压在他的心口,胸腔那颗心也不自觉地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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