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京兆尹还在意官声,不想背上污名,即便被顶撞生气,也会认真考虑他的话。
被无端怀疑的京兆尹王大人果然皱起眉头。
“果然是上京出名的才子,倒是精通齐律。”他夸了一句,口吻又变得冷厉,一拍惊堂木,“可此案内情不清不楚,你杀人之举是故意还是无心无人可证。你说死者率先袭击于你,证据何在?我说你杀人后自残以诬陷死者,又有几分可能?”
王大人只是随口一说,却恰好戳到了真相,徐明瑾背后冒出冷汗,脸上还强撑着不服的表情,却已不敢再多说下去了。
王大人没有发现他的心虚,只是平静地继续说:“故意杀人者,轻则流放,重则斩首。我只判你徒三年,已是顾虑内情。考虑种种可能,做出折中处理。”
“至于以贱犯贵?死者多年前已脱离贱籍,放归良籍,你无爵位在身,也无军功官职,俱为平民百姓,何来以贱犯贵?”
说到这里,王大人冷笑连连,像是在嘲讽徐明瑾的不识抬举。莫非此人依旧以为自己还是从前的魏国公府世子?
他毫不客气的话分明在说——你瞧不起人家是平民,自己不也是个平民?
徐明瑾何曾受过如此辛辣嘲讽贴脸输出?当即面红耳赤,再说不出话来。
他忍不住问:“兰心不是李家的奴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