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最后一刻,做出错误的决定?如果我那时笑了,警察是不是就会知道,他没有打算伤害我?如果我那时收下了花……他是不是,就不会心灰意冷地离开?”
周毅听不懂这些没头没尾的话,不待作答,忽听外边的娄保国喊:“诶诶,裴总,我们少爷正在休息,您等他醒了再来吧。”
裴鸣那温润浑厚的声音很有穿透力,传到了房内二人的耳朵里:“我刚才在房间里好像听到他的声音了,是出事了吗?你们昨天一天到底去干嘛了?怎么凌晨才回来?”
娄保国觉得他简直明知故问,语气也恶声恶气起来:“我们能出什么事?都好着呢,倒是裴总您,夜里睡得还安稳吗?”
裴鸣顿了顿,语调沉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毅暗道一声糟糕,娄保国再这么呛下去,他们一直苦心维持的和平表象就要被打破了。虽说已经拿到了裴鸣与柏志明勾结的犯罪证据,但纪凛和虞度秋都没发话,他们自作主张的话,恐怕会打乱计划。
此念刚出,他就听见外边传来第三道声音,阻止了这场一触即发的争执。
“你们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走廊上聊什么天啊?”正是纪凛的声音。酒店隔音效果不佳,他估计也是闻声而来。
裴鸣见人下菜,对警察就客气多了:“纪队,你来的正好,我刚问呢,你们今天出去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带回来一个病人?而且柏朝……似乎没跟你们一块儿回来?”
纪凛大喇喇地回:“没事儿,我们去偏远山区找志愿者,找到了一个合适的,但他太虚弱,就带回来疗养几天。路上突降大雨逗留了半天,虞度秋的戒指还弄丢了,柏朝留在那儿帮他找呢。”
一番搪塞滴水不漏,周毅松了口气。
裴鸣将信将疑:“可为什么是警察送你们回来?现在还守在酒店外……我听说你刚才还被讯问了?”
“因为我们去的那片山区是矿区,警察以为我们私自采矿呢,误会一场,已经解释清楚了。”
裴鸣似乎接受了这个理由,也可能是意识到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又询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便回房继续休息了。
纪凛等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才轻轻扣了扣身旁半敞开的房门,低声对里头说:“姓虞的,来我房间一趟,穆哥清醒了。我知道你也醒着,你刚才那一嗓子整座酒店都听见了。”
同层楼的另一间房内,酒店的床成了临时病床,床上虚弱的男人已被妥善地清理过一遍,换上了干净的衣物,可一踏进房内,依然能闻到明显的异味。
纪凛锁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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