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了弯,险些脱力跪地,双手撑住膝盖,狠狠吸了几大口混杂着浓郁奶油香味的空气,喉咙发腻,忍不住干呕。
正在做笔录的娄保国等人听见动静,转过头来问:“怎么了?”
柏朝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手还没放下,就被人握住了。
虞度秋托住他的小臂,扶他站直了,低声说:“恭喜你,再次通过考验。说来也是不可思议,我对你疑心最重,你却是说真话最多的。”
柏朝捂嘴止住恶心,咳了几声,嗓音干哑:“如果你发现我说谎了……会掐死我吗?”
“那倒不至于,刚才只是报复你在君悦那晚掐我的事而已。”虞度秋体恤地拍了拍他后背,“况且我没必要亲自动手,要想把一个人逼到绝境,方法多的是。”
裴鸣站得近,听得一清二楚,冷不防道:“知道你手段多,但别用在自家人身上。”
虞度秋“嗯?”了声,无辜回头:“裴哥你说什么?”
“没什么,提醒你而已。对自己人要戮力同心,别东猜西疑。反倒对外人推心置腹、放任自由……”裴鸣的眼神有意无意地瞥向纪凛所在方位,吁出一口虚幻无实的烟雾,“就像这雪茄,卷烟力度太松散的话,烟叶会燃烧过快,呛到吸的人。你可别被那些个警察‘呛到’,毕竟……嫉妒心是会害死人的。”
虞度秋赞同地点头:“你说这话我是信的,不过,裴哥好像话里有话?既然要提醒我,不如好人做到底。”
裴鸣上前一步,音量控制在二人构建的半平米空间内:“我听说……穆浩出事之后,有人多次去昌和分局打听案件进展,还时常鬼鬼祟祟地独自去那条出事的巷子,前阵子还被抓了。想来也是唏嘘,同一所学校出来同窗兄弟,有的人平步青云进入市局,前途一片光明,有的人只能屈居于小小分局,哎……想想都意难平啊。”
虞度秋的眼睛眯成一道锐利的线:“裴哥消息这么灵通,怎么不去帮忙找线索?”
裴鸣:“我们家在昌和区落户扎根了那么多年,多少有些人脉,这点小事不足挂齿。找线索这种专业的事可帮不上忙,但我猜……线索自己会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