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失态,想到他那些刺耳刺心的话,脸色煞白,“诛心的话,你真是张口就来啊,就差指着我的鼻子挖苦训诫了。我也不过是话赶话说了那么几句。这天下人本就如此,便是活成神明,也有人看低看不起,何等行径都被会加以诸多恶意的揣测,何况一个裴太后、林郡主?婚事尚未落定,便使得我们母子离心,只能愈发证明,女眷非良配!”
他扯别人,她就不妨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燕王睨着她,已是王爷看待不待见的人的目光,“谁是良配,我心里有数。恶意揣测、口无遮拦之人,我一向觉得他们活着多余。”
李太妃本没想到,会跟他闹得这么僵,可已经这样了,她就得强硬到底,不然还了得?她猛地站起身来,借此扭转气势上的弱势,“你听不进任何因成婚而起的不顺耳的话,也算人之常情,
“可我有我的责任,娶妻之事必须要办,且尽快要办。
“那些特殊的例子我不管有没有,也不会去问去看,我只知道,宗亲的常态是早些成婚,妻妾成群,以图子嗣繁茂。
“到底是谁活着多余,也要先尽到自己的本分再指摘别人!”
“娶妻之事之事,我只随自己心意。”比起李太妃的疾言厉色,燕王这会儿平静淡然得像个看热闹的,“王妃不着急娶,新的侍妾也不必添。我不同意。”
“不同意也得同意,除非你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嫡母!”
“母亲嫌王府人少,想多些人作伴,那就添一些,人来了之后,都在您跟前服侍。”燕王笑微微地凝着她,“若是打定主意了,我不妨跟百官提一提,请太皇太后、太后传道特旨。”
“……”李太妃胸腔里似是多了一团棉花,堵得她几乎窒息,“选了侧妃侍妾却到我房里服侍,那是怎么样滑稽的事?”
“我还会告诉外人,裙带关系关乎朝廷格局,先前的也罢了,终究只是在府里当个摆设,日后再有新人进门来,我便要想一想,那女子背后的门第存了什么心思,是否有祸乱燕王府之嫌,一旦有迹可循,从严从重惩戒。”燕王的笑容清浅,又有点儿坏,“我倒要看看,谁敢赌上满门性命送女眷到燕王府来。”
“欲加之罪!你要真那么做,燕王府颜面何在!?”
燕王目光深沉锋锐,“您敢说这等主张只是为了我,无关其他?”
李太妃避重就轻,“我说了再添一些新人……”
“我已有定夺,您为何决意强人所难?嫌我的病情不够重,死得不够快?”燕王不想再跟她磨烦了,便扔出一顶大帽子。
李太妃语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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