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
许彻走出书房,让守在院门外的大内侍卫又退后了一段距离。
里面的陆子春已继续道:“没的选择,是廖家要我必须帮雁临进入锦衣卫,若不能成事,便会将我做过什么事禀明太后。
“我真的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了,也感觉得到,最近有人潜入府中盯梢,可我只能感觉到却不能找到他们,愈发的心慌意乱,只好铤而走险,通过密道离府,潜入康郡王府。
“我要制造一个大案,推一个死士出去,雁临协助查案时便能表现卓著,进到锦衣卫。
“可我没料到的是,太后娘娘根本就不允许让雁临到锦衣卫当差,案子是白做了……”
裴行昭只抓自己在意的重点:“你或是廖家要雁临到锦衣卫做什么?”
“要她查阅廖云奇近几年在锦衣卫的存档记录,看看锦衣卫盯他盯的紧不紧,有没有记下他与一看就觉得不该来往的来往的事。如果有,如果不曾被调阅,便销毁。”
杨攸望着陆子春的双眼,已经充斥着仇恨、怒火。
韩琳仍旧懒散地窝在椅子上,视线却如刀锋一般锐利。
若无其事的只有裴行昭,沉默片刻,她问:“你所说的这些,到底是你做的,还是陆雁临做的?”
“自然是我做的。”陆子春道,“说起来,是谁做的又有什么区别?我们原本一家四口,如今只剩下我们父女两个相依为命,谁出了岔子,另一个都要被同罪论处,即便能够置身事外,又怎么能活得下去?”
“你们还能有活不下去的时候?”裴行昭语带轻嘲,“伯爷何必妄自菲薄。”
陆子春的头垂得更低,放在膝上的手,攥住了衣袍。
“最近说过一个人过犹不及,竟忘了那人是谁了。”裴行昭道,“眼下过犹不及的是你。”
“太后这话怎么说?”
“做多了、做过了。”裴行昭解释道,“我相信案子是你做的,康郡王是你杀的,那一晚,雁临并没离开卧房。而你藏凶器的地方,还有在密室放了那些书信,都是有意为之。或许你可以推给你陆家的死士,或许你已打定主意替女儿扛下一切。密室又不止一个两个,何必放在杀人的必经之路上?”
陆子春苦笑,“太后派人日夜盯着,我能去的地方有多少?”
“你们刚来京城,刚住进来的时候,我并没派人盯着你们父女,而是盯着你们的亲族、得力的下人。你总不能说,做贼心虚到了疑心生暗鬼的地步,进了京城便感觉时时刻刻有人盯着,要是那样,你存的那些信早就到我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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