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都要等事情已经传开了,才敢口口相传。
裴行昭让内阁拟了一道旨意,命宋阁老去传旨。宋阁老是康郡王的舅舅,他想训斥就雪上加霜,想做好人就宽慰一番,横竖说什么都不需为难。
宋阁老其实早就打心里把太皇太后、贵太妃和康郡王扔一边儿去了。太皇太后安生了,意味的就是贵太妃也不敢生事了,康郡王想作死,宋家被连累的程度也有限——跟他只是寻常亲戚一般走动着,逢年过节相互送礼,相互从不串门。以前是怕先帝忌惮,现在是怕太后和皇帝忌惮。
至于侄女贤妃,宋阁老还是很放心的,那孩子很受太后和皇后照拂,意味的就是在宫里终究选对了路、熬出了头,没道理放着好日子不过。他多帮帮她父亲,她便也不会给他上眼药。
再者,宋阁老也算看清楚裴行昭用人的路数了:你有用武之地,没有大错的话,她就算看你再不顺眼,也会让你发挥作用,相反,没有能力又行差踏错的话,那就只有被逐出官场一条路可走。
宋阁老从速到了康郡王府,打算传旨之后就赶紧回内阁值房,手里还有不少事情呢,没想到的是,康郡王不在,出门了。
他怄火不已,黑着脸在花厅喝茶等待。
康郡王去找林策了。
一大早,他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浑身都不舒坦。坐起来,便看到床头放着一封信。
写信的人告诉他,带走了他贴身佩戴的玉牌、玉佩,照顾不周,还请海涵。
仅此而已。
他费了一番功夫,才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处,当时气得浑身发抖。
出了男风馆,自家的马车不见踪影,吃力地走出去好一段,才雇了一辆马车,得以回到府中。
他那时就想去找林策算账,可实在是难受的厉害,吩咐管事带上些银钱去堵住男风馆里的人的嘴巴,再派人请了位相熟的大夫来把脉。
大夫说他中了迷药,眼下醒了便是没有大碍,服一碗安神的药,再休息一半日就好了。
康郡王别无选择,服下汤药,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之后,总算感觉好了不少,因为出了虚汗,便去沐浴更衣。
洗澡的时候,他发现身上居然青一块紫一块的,那情形,和被蛮横对待的女子在事后的情形无异——他今年二十了,府里是有侍妾的,偶尔情绪恶劣,对女子便没个轻重。
今时今日,他竟是这种情形!
那么,昨夜到底发生过什么?他到底被人怎么了?
他脑子里轰的一声,已不敢再想下去。
匆匆忙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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