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提起,好歹走完这个过场。
都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他这样的开头,委实不怎么样。
没想到,在外面的日子里,京城频出事端,掀起的风浪一次比一次大,太后用冠冕堂皇的理由杀了很多人。
他觉得在外面也是好事,人不在京城,又是在赈灾,晾谁也不好意思找他的辙。
谁能想到,就这样还是遭殃了:上个月收到内阁发公文告诉他,因他是安平公主的胞兄,安平又曾大肆敛财,挥霍无度,不得不查他,现下朝廷收回他名下五成的田地,一应用度削减五成。
老老实实待着也倒霉,这等于半数财产平白被人拿走了,而且他明摆着就是被蓄意针对的。
气得他,恨不得把安平撕了,更恨的是太后和皇帝:两个人为了护着武官,居然对皇室宗亲下这种狠手,他们是有多想早早尝到孤家寡人的滋味?他们就能保证日后不会做出令所有武官抱团儿反对的事儿?简直不可理喻!
到了慈宁宫,康郡王被告知,太皇太后在礼佛,不得空,他不妨改日再来请安。
康郡王笑着应付两句,转身去见贵太妃。
贵太妃早已在眼巴巴地等,瞧见他,未语泪先流。
康郡王挺讨厌她凡事都爱抹眼泪这毛病的,但是正如子不言父过,面上只能温言软语地劝慰。
“这次真是苦了你了。”贵太妃勉强止了泪,声音还有些哽咽,“都怪我和你皇祖母,没教好安平,她出事却连累了你。”
“大势所趋,也不是只有我被削减了用度。”康郡王言不由衷,顺势问起安平,“安平到底做了什么好事?您在信上总是不肯细说,可我听说,她被弹劾之前就被软禁了?”
女儿做的那些没头没脑又不可理喻的事,贵太妃本没脸说,可儿子问到跟前儿了,又能怎样?用了好半晌的工夫,吞吞吐吐地告诉了他。
康郡王的脸色已经有些发青,险些把手边的茶盏掷出去,“蠢货!着实是蠢货!”
“她确实是被你皇祖母惯坏了……”
康郡王实在按捺不住火气了,喝问道:“她被那样惯着,您是干什么吃的!?难道您不是她的生身母亲么?怎的就不时时约束着?她身边怎么会有把她往小倌楼带的奴才!?”
“……”贵太妃嘴角翕翕,过了会儿,用帕子捂住嘴,再一次哭了起来。
康郡王愈发气恼,在她的寝殿内团团转。
“你皇祖母往我身上推责任,你竟也这样说。”贵太妃的委屈不管对不对,却是发自心底的,“我那些年忙什么了?不都是为你忙了么?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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