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沦为阶下囚,必死无疑的贪官, 竟也拿来与您比较。”
付云桥翻来覆去地看着笺纸, 看着那上面铁画银钩的字。
晋阳起身去取来一壶酒,两个银杯,斟满了酒, 递给他一杯,“先生, 现在我们不论做什么,裴行昭都会联想到最坏的居心, 已然如此,又何须再有任何顾忌?”
付云桥执杯在手, 情绪已平静无澜,轻轻一笑, “好一招激将法。”
晋阳面色一僵, 有点儿不好意思地道:“什么都瞒不过您。”
“我说的不是你,是裴行昭。”
“……?”晋阳只能用眼神表达心绪。
“激将法。”付云桥重复道,“先用到你身上, 再通过你用到我身上。”
“她就算诡计多端,又如何能想到这些?”晋阳抵触任何人对裴行昭的褒奖之词。
“要你听到或者看到, 便是否定我帮你筹谋的所有事,也便是否定你,你自然会意难平。”付云桥喝了一口酒,“她若不是要对我用激将法,又何须亲笔书写, 要你交给我?”
晋阳哑声。区区小事, 也有着弯弯绕, 是她不曾深想过的。
付云桥却是话锋一转,“不过,你方才说的很有道理。既然我们不论做什么,都离不了下作卑鄙的居心,那就真的什么都不用在乎了。如今,只剩下了两招,破釜沉舟,弃车保帅。”
晋阳的眼睛焕发出灼人的光彩,“这话怎么说?”
“原本担心路上耽搁,不能如约前来,而事态又已到最坏的地步,已写了信件给你。”付云桥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你看看是否可行,若可行,明日便安排下去。”
在横梁上的韩琳急得挠墙的心都有了。她不能确定付云桥是提防之心太重,还是真的凑巧提前写好了书信,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没办法看到信件。而更让她上火的是,晋阳看过之后,便取下宫灯的灯罩,把信件烧了。
“弃车保帅那一招就算了,我断不会用的。”晋阳态度坚定,“破釜沉舟倒是完全可行,容我斟酌好一应枝节,便安排下去。”
付云桥与她碰了碰杯,一饮而尽,又叮嘱道:“你名下的居处,哪里都不安全了,往下吩咐的时候,一概即时书写,即时交给亲信,不要多言多语,以防隔墙有耳。”
晋阳称是。
付云桥岔开话题,问起近来诸事的详情。
.
清晨,韩琳回到寿康宫,把天亮前的见闻翔实地复述给裴行昭,末了道:“那厮戒心太重,紧要的都没说过明白话,难不成他也是身怀绝技的,察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