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的夫人、儿媳、女儿,择日进宫来为女官。
“至于你们的子嗣,进宫来做侍卫,到内务府、朕的吉壤领个差事也行,总要全了你们的忠心。
“朕百年之后,你们几家的人,不在的也罢了,还在的便随朕入土为安,继续为朕尽忠。
“有你们这些人死生追随,朕再没什么不放心的。”
这不只是夫君搭进去了,根本是举家都搭进去了。四位命妇面白如纸,相继跪倒在地,却是不知道该向太后还是皇帝求情,更不知道要怎么开这个口。
镇国公急得花白的胡须一翘一翘的,躬身行礼道:“回太后娘娘、皇上,恢复殉葬制,其实是姚太傅的一家之言,至于他为何提出,臣也不清楚,或许是误听误信了什么。臣听他说得煞有其事,不疑有他,便跟着进宫谏言,却不曾深思其他,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国公爷说的是。”右都御史和顺天府尹异口同声地附议,前者又进一步道,“这、这不干臣的事儿啊,臣怎么敢质疑先帝早已明发旨意的大事?”
你姚太傅活腻了,就接茬跟小太后抬杠,然后去殉葬好了,我们可不起这种哄——三个人拆台的心思昭然若揭。
三个人的妻子连声附和着,向裴行昭和皇帝赔罪。
姚夫人用眼角余光瞥着姚太傅,只恨不能出言哀求他赶紧服软。
姚太傅只一味咬着牙死死地盯着裴行昭。
“太傅大人若能押上姚家全族的性命,那么,即便是主张取消殉葬制的哀家,也会请皇上考虑同意你的谏言。太傅怎么说?”裴行昭道。
姚太傅厉声质问:“何时有过这种先例?!”
“何时又有过臣子代替先帝出尔反尔的先例?”裴行昭明眸危险地眯了眯,言语从牙缝里磨出来,透着一股子狠劲儿,“先帝给太皇太后托梦一事的真假,你敢不敢用你这把老骨头跟哀家赌?若证实是你无中生有,你是否甘愿祸及九族、满门被诛?”
姚太傅刚要说话,姚夫人跪倒在他身边,已是泪水涟涟,她哀声恳求道:“老爷……”
姚太傅恨恨地盯着她,“没用的东西!”
他就不信了,她裴行昭还敢杀他不成?
他长子可是手握三十万雄兵,盘踞北地。
就在此时,皇后扶着太皇太后走进来。
皇后回宫后刚歇下,素馨就六神无主地说了这边的事。
她哪里还躺得住,一刻不耽搁地赶了过来,想着自己就算再不济,也能帮忙压制命妇。进到寿康宫,听说太皇太后在宴息室,便先过去问原委。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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