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骂骂咧咧,顾自说下去:“皇上不舒坦,儿臣不敢请他做主,可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置。不知怎的,贵太妃也听到了风声,去坤宁宫坐了坐,说直接处置了王婕妤便是,要是狠不下心,便先拷问一番,听听她怎么说。”
裴行昭终于思考正事了,“刚有苗头,贵太妃便给人定了罪?”
皇后只是殷切地望着她。
换个人也就罢了,偏偏出事的是王婕妤,偏偏又已经答应帮衬皇后。裴行昭迅速做出决定,“带周才人、王婕妤过来。”
“太后娘娘,这——”李江海迟疑着。
裴行昭瞥他一眼,“要哀家说第二遍?你敢听?”
李江海连连告罪,随即慌慌张张地赶去办差。
皇后又一次心生笑意,垂了眼睑。
裴行昭指了指屏风,“皇后到屏风后用些茶点,看看戏。”
“是。”
过了约莫一刻钟,周才人、王婕妤来到寿康宫,一同前来的还有贵太妃。
裴行昭略一思忖,道:“安置王婕妤到偏殿,其余二人请进来。”
“是!”
片刻后,贵太妃、周才人一前一后进门来,规规矩矩地行礼问安。
免礼赐座后,裴行昭问道:“贵太妃怎么这么清闲?来看热闹的?”
贵太妃欠了欠身,流利地说起场面话:“嫔妾过来学学如何理事,不都说活到老学到老么,还请太后娘娘不吝赐教。”
裴行昭听过就算,转向周才人,“你揭发王婕妤有喜?说来听听。”
“回太后娘娘,”周才人站起来回话,“王婕妤做出了与人私通的丑事,嫔妾两个月前便觉异样,可是生性迟钝,到今日,发现她居然小产了……嫔妾不敢隐瞒,这才……请太后娘娘定夺。”
“委实不成体统!”贵太妃重重一拍茶几,用的是因惊怒而拔高的腔调,“定要严惩不贷!”
裴行昭斜睇着她,“贵太妃要不要锣鼓,敲打着四处嚷嚷一番?”
贵太妃赔着笑站起来,“嫔妾一时激愤,还望太后勿怪。”心里却想,这是递台阶给你,你顺势发作不是更顺理成章?怎的连这些门道都不懂?
裴行昭吩咐李江海:“传王婕妤。”
李江海心里想着王婕妤小产了,进太后的宫室犯忌讳啊,面上却是即刻应声而去。
周才人悬起了心。太后处理的方式,怎么一开始就不在正道儿上?这是要当案子一样审理么?可就算审理也不该是这个章程,好歹要先听她这个告状的细说原委吧?
裴行昭端起茶盏,用盖碗拂着茶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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