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都不曾出声。
车厢之中的另外一名男子,此时却是眼睛微微转动,当即沉声道:
“大人亲眼所见,如今朝中众臣,每日都前来敖侯府上拜见,问询政事,此番种种,可还有将宫中王太子殿下放在眼中半分?还有近来,京中各种异事、流言,皆说敖侯乃是天命之人,当继承王位。你不觉得,这都是有人在背后拨弄风云吗?”
中年男子,乃是如今黎朝当朝光禄勋丁休。只因嫡亲妹妹入宫为黎卫宁的王后,外甥前些时候又被立为了王太子,所以得了黎卫宁信任,执掌着宫中门户宿卫。
此时听到身边之人的言语,丁休脸色顿时变换不停。他越是琢磨细想,眼中的阴沉忌惮之色便越是浓厚数分。
沉吟之后,他深吸一口气,出声道:
“王太子年龄尚幼,敖侯此前受王上之命,辅佐朝政。如今局势,局势紧张,朝臣前来商议,也是常理之事……”
说到这里,他微微抿了抿嘴,道:
“远征云国的大军全军覆没,王上不知所踪,俨然已经到了国朝即将倾覆的危机时刻。为了国柞能够延续,便绝对不能再使朝中不稳!”
其实严格来说,黎护作为黎卫宁离京之时任命的辅政大臣,如今局势之下,每日召见群臣奏对,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指责的地方。
丁休心中再为之忌惮,也不可能因为几句话,便认定黎护有心造反!
听到这里,光禄掾匡邮,也就是此时向丁休谏言之人,注意到丁休眉宇之中极力隐藏的忌惮之色,心中顿时一动,连忙继续道:
“大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便是此事只有极小的几率,大人为了王后、为了王太子殿下,也不可放任啊!若是敖侯当真起了不轨的心思,那该如何是好?”
黎护乃是黎朝宗室,继承王位,天然便具有一定的法理性。
而且如今的局势紧张,民心浮动。在这个时候,相较于一个十岁不到的年幼君王,黎护显然更容易被朝野所接受!
丁休闻言,脸上顿时有些绷不住了,当即厉声喝道:
“匡邮,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于此时,非议朝中重臣,是何居心!”
原本还想要说法的匡邮,被丁休这暴喝之声吓得心头一颤,脸上顿时发白。
这个匡邮,本就是把柄落到了东厂手中,无奈只能听从调遣的黎朝官员。此时丁休的厉声呵斥,几乎是直指他心中最为害怕的暴露身份之事。
顿时之间,匡邮再也不敢多言,连忙俯身趴在地上,浑身微颤,结结巴巴地道;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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