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敏锐,一眼注意到了她受伤的腿,眼睁睁看着那精巧的绣花鞋一点点挪到他跟前,如果没猜错,应该是那日她滑了一跤受的伤,所以她怕他发现,愣是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硬生生忍着痛走了那么远,才致肿了三日下不了地。
心口那股酸涩又窜了上来。
他微微眯起眼,再回想那日的事,犹然跟做梦似的。
宁晏来到他跟前,如常捏着绣帕朝他屈了屈膝,柔声道,“世子回来了...”
燕翎眸色倏忽变得浑浊,艰难地滚动了下嗓音,半晌闷了一声“嗯”。
宁晏慢慢露出浅浅的笑,嗓音也跟着放得很轻,“那,晚上在府上用膳吗?”
燕翎深深闭了闭眼,回想自己的决定,这会儿躲着又算怎么回事,缓缓抬起眸,对上她明净又柔和的目光,四目相对,宁晏不躲不闪,燕翎也凝着她不动,声线冷淡,甚至带着几分倦怠,“好....”
宁晏由衷松了一口气,面上却不敢显现出来,“那我去给您备膳。”她又用回了敬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