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想找个话题将伤心事揭过。
“姐姐可是在刺绣?许是我记忆出了差错,怎记得姐姐是最不耐这些的。”
淑惠长公主只是淡淡扫过绣绷一眼,温声道:“待三月丧期满,来年秋日便是我出嫁的时候,此刻绣些样子,待丧期过去,准备嫁衣时也不至于太匆忙。”
贺攸宁从未听过淑惠长公主已定好婚事,此时脸上是掩不住的讶异,“许的是哪家?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兵部侍郎苏思朗,我及笄时便定下了,那时你尚在皇陵,自然时无从得知。”语气虽平和,却冷淡得像是在说其他人的事。
景成帝去世,作为子女的应是要守孝三年,但景成帝留有遗诏,只需为他守孝三月,虽不合规矩,可皇帝金口玉言,既下了命令也只能遵守。
兵部侍郎是个从三品的官,但苏思朗今年不过二十有二,能坐到现在的位置也是有几分本事的。
但贺攸宁知道,若只为着这几分本事,景成帝还放不着将女儿嫁过去,更重要的是苏思朗背后的苏家。
贺攸宁看着淑惠长公主,不知她对这份婚事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只将自己所知道的说与她听:“苏思朗年纪轻轻便是兵部侍郎,听闻在同僚间名声也是极好,家中人员简单,阿姐嫁过去住在公主府中,与他们也无需应酬,还算自在。”
淑惠长公主却摇头,说到:“我已决定随苏思朗住在苏府,至于公主府便不必修建了。”
听了这话,贺攸宁当即便不同意,“这怎么行,虽说也有公主出嫁随夫家住的,可万万没有连公主府都不建的道理。”
淑惠长公主却道:“如今世事艰难,百姓们尚处于水火之中,我又怎好意思为了一个公主府大修土木。”
贺攸宁盯着桌上的摆件沉默了许久,半晌后开口:“那阿姐如何看苏思朗?”
“你也说了苏思朗是个有能耐的,人品也不算差,这样便够了。更何况,苏家几代单传,苏思朗是苏家主支这一辈唯一的嫡子。”平宁长公主轻声开口,一字一句却似重锤般锤在渝平心口。
贺攸宁终于意识到淑惠长公主的意思,她从出生便知道自己的责任,身为公主,过着千万人之上的生活,尽享荣华富贵,自然要担起皇家的责任。
如今实在算不得太平盛世,朝堂上暗流涌动,皇帝又年幼体弱,唯一的兄长还是个痴儿,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他们这些姐姐了。
世家与皇家之间的暗涌,在景成帝在时还能有所压制,可如今一个年幼又毫无根基的皇帝又如何能牵制住世家,只怕世家只会越来越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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