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国公爷也不晓得喝了多少酒,韩总管令田娘子熬醒酒汤。您就去看看,不然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撵了他们走。”
称玉让她缠得没法,敷衍道:“好了好了,我披件衣服就去,下回再胡乱将人放进院子,看我不收拾你。”
小妇人往身上虚虚裹了件外衣下楼,韩平虽扶着陈知璟,却站在院内没有进屋去。
见称玉走来,只瞧了眼忙低下头请安道:“夫人,国公爷今日喝得多了,这会儿难受得紧,劳烦您多费些心。”
陈知璟酒量本就不算得好,空腹喝了那么些酒,巷子里青石路,马车走在上面难免有些颠簸,这会儿闻着称玉身上隐隐的味儿。
竟一下吐了出来。
还不偏不倚,尽吐在称玉身上,那腌臜的酒味儿混着呕吐物,将她衣裳全弄污。
韩平和兰香站在旁,皆吓了一跳,兰香以为娘子铁定要发火,没想到称玉却往边上走了步:“将你家国公爷送到我房里罢,叫田娘子再烧些水,看看晚上的豆子粥可有剩下,别吵了宸哥儿。”
她去梳洗干净,兰香又送了身衣裳来给她换上。
陈知璟人正躺在她床间,她这床可比不得他府里的拔步床,他一人睡在那儿,就占了大半地方。
男人拢着眉睡得并不安稳,称玉坐在床边呆呆看了他会儿,忍不住伸手摸向他五官分明的脸。指尖掠过他的眉眼,拂过他的鼻尖,又抵着他紧抿的唇停留片刻。
他无知无觉,下意识将她的指含入唇齿间,称玉低笑声,不觉指顺着他的意思又探入几分。
就这样好会儿,她方红着脸回过神,暗骂自己一声,将指抽回,又推搡了他几下。
“您先起身把醒酒汤喝了。”
陈知璟头疼得厉害,但觉身边有人,直接攫住她的胳膊轻声道:“头疼,帮我捏会儿罢。” 要在白天那会儿,称玉才不管他死活,不过男人现在这样,称玉看了眼扔在案上的栗子,还是凑过身去帮他轻揉压了几下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