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您。”
凭心而论,陈知璟一直不大瞧得上他这庶兄,旁的本事没有,院子里乌烟瘴气,当官也手脚不干净。
不过再如何,他还是护犊子的,上辈子因他提早发觉,才免了陈知瑞这一灾祸。
前世他不良于行,去世前半个子嗣都无,这府中爵位归谁自不用多说。
可看官家今日这架势,幸而他这辈子提早察觉了官家的忌惮,没有再次插手陈知瑞的事,官家或者正等着借此事拿陈家开刀。
至于官家心中明明早有决断,却仍唤了他前来,这是要看一场兄弟阋墙的戏码么。
陈知璟摸着杯沿,不再揣测,与韩平道:“无妨,我有事要嘱咐你去做……”
韩平听了一愣,焦急问他:“国公爷可是哪里不适,要不要递了牌子去宫中请太医来替您诊治?”
“照做便是,只要掩人耳目。”陈知璟道。
“奴才明白。”
回府时天色已暗。
陈知璟这小半天可算是心力交瘁,兄长不争气,府里那妇人又闹腾着要自己做凉伞。当时他话没说完便离开,心想梁称玉怕是要大闹一场,没料到她只是令丫鬟们给他安排膳食。
等到晚些时候,称玉却又莫名其妙来给他道歉了,这还是两人婚后头一遭。
陈知璟看着在自己面前低眉顺眼,行着万福的妇人,只觉得眉心直跳,他道:“出了什么事,你直说就好,你我夫妻倒用不着这样。”
称玉摸着自己衣角与他说:“大人,下午在您书房里头,我走时不小心把您案上的画缸给打碎了,对不住您。”
男人想着自己那用了好些年的山水纹白瓷画缸,仅仅道:“碎了便碎了,你没有伤到吧,我令人去收拾。”
“碎片倒是扫了,我也无碍。”称玉道。
陈知璟点头:“那就好。”
称玉说完,就要往里间走,却让男人唤住:“下午之事,我不是非拘着你在府里,只这铺子都是教人打理,哪个亲过了手的。以后传出去,于你名声也不好,况做凉伞颇费精力,你哪来那么多时间?”
“大人你恐怕不知道,宸哥儿就是靠着我卖凉伞才拉扯到三岁上头。至于名声,你当初娶我的时候,难道没有打听打听么,谁不知道万胜街上的梁寡妇颜色生得好,许多后生可就瞧着我这张脸来买凉伞。”称玉背对着他道。
小妇人声音平静,完全听不出喜怒。
陈知璟毕竟不是泥做的性子,在他看来,诸事已够忍让于这妇人,偏她半步都不肯退。
男人沉着脸独自在屋子里坐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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