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钟意头皮发麻,神经瞬间僵直到极致,耳边北风呼啸刀子一样刮过脸颊,心跳如擂鼓直线飙升一百六。
她站定,冷意顺着脊柱攀爬蔓延至四肢百骸,眼前一切都变成惊悚片里的慢镜头。
可当她回头,身后空无一人,空荡荡的街上连车辆都少有,更不要说人。
钟意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手里拎着重重的饭团,努力维持平衡。
单元楼下路灯年久失修,被踩实的雪已经被冻成冰。
靠近门口的时候她忍不住小跑几步,脚底倏然一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向前摔去。
饭团洒了一地。钟意尝试站起身,可是手和膝盖都摔得生疼,她决定缓一缓。
那只已经将近三个月没见过的狗狗,就在这时跑到她面前。
坐在雪地的钟意怔了怔,下个瞬间眼泪盈满眼眶,不敢相信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南博万在她身边不停绕圈摇尾巴,就好像在说:“来找你啊!我们来找你啊!跟我们回家好不好?”
似有感应,钟意抬起头,那人已经把手递过来。
手指修长冷白清透如上好玉石,视线往上,她对上那双清晰冷然的凤眼。
曾经朝夕相处的人,一个多月没有见过,猝不及防出现在自己面前。
钟意说不清那个瞬间是难过多还是委屈多,只知道自己差点哭出来。
她的心里有不该有的幻想。
幻想顾清淮是来接她回家。
幻想顾清淮跟她说一句:“钟意,搬回来吧。”
可是空气冷而静仿佛凝滞,他没有说一个字。
她没有搭他递过来的手,自己慢慢、慢慢扶着雪地站起来,掌心刺痛冰凉。
“顾清淮,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说话很慢,弯眼睛亮而清透,像在看一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你是在送我回家吗?”
毕竟,他对他身边的每个人都温柔,或许是愧疚,或许是偶遇,或许是看她可怜。
钟意不想他愧疚,也不像他可怜他,于是她笑着给他介绍,声音已经带上委委屈屈的鼻音:“你不用担心我,这里离医院很近,步行只需要七八分钟,路边全是商铺的监控……”
顾清淮薄唇轻抿,还是那副又冷又乖唇红齿白的模样。
钟意无奈笑着说道:“所以啊,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善良啊?”
他一身黑衣,蓬松柔软的短发有些长了,因为疏于打理微微遮住一点眼睛,显得颓废又英俊。
只有那双眼睛,清澈明亮没有一丝杂质。
当他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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