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次地说道:“吴蕴华她自己把她的丈夫杀害了,当然要指认别人当替罪羊。她方才指认应玦不成,才会又攀扯上我……一个杀夫的女子,她的一面之词,你们怎么可以相信呢?”
他这一开口,池簌立刻听出不对,问道:“你为何知道吴氏的闺名是吴蕴华?”
女子的名字本来就只有亲近的人才会称呼,寻常男子就算是听说过她叫什么,也不会像傅寒弋这样情急之时能脱口而出,傅家跟吴家从来没有什么来往,他如此着实令人奇怪。
傅寒弋被他问的语塞,为自己辩解的声音戛然而止。
应翩翩道:“吴小姐,该你说了。”
吴蕴华看了傅寒弋一眼,见对方望着自己的目光中充满哀求,她冷冷一笑,心中却再无半分情意:
“傅寒弋知道我的名字,是因为在我出嫁之前,我们便已经在一次庙会上相识了,并且互生情愫,订下终身之约。他本来说过了年就要到我家府上提亲,但又不知为何,一再推脱,直到陛下为我赐婚,我们两个就再也没有了来往。”
“直到这次来到草原上参加狩猎,前日我们无意中遇见,他发现了我手臂上的伤痕,痛苦自责,提出要带我私奔……”
太子妃愤愤地说:“这样的话你也相信?蠢材!”
吴蕴华转过头来,一双哭过的眼睛平静地注视着她:“娘娘,您会这样说,是因为您命好有福气,您有娘家作为依靠,太子殿下性情温厚,既不偏宠妾侍,更加从不可能对您羞辱打骂,可我走投无路,即便明知道很可能被人家蒙蔽又能如何呢?对我来说,还有更糟的结果吗?”
太子妃想说什么,终究轻哼一声,垂下眼去,把头撇到一边。
吴蕴华道:“我那一天回去都心神不宁,只是琢磨着这件事。到了傍晚的时候,他借着大雨的遮掩悄悄过来找我,说是都已经打点好了,随时都可以离开,又给了我那枚扳指,让我把应大人的扳指扔在帐篷里,假装成自己是被他掳走的,这样混淆视听,我们就不会被被人追到了……”
听到吴蕴华这样说,应翩翩才明白了他们原本的计划是什么,不得不说,这一招比杀人嫁祸还要毒。
吴蕴华自愿离开,傅寒弋不一定会把她带到什么地方去,那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反倒比现在更加难以寻找证据。
到时候人们在吴蕴华的帐篷里发现了应翩翩的扳指,他解释不清又寻不到人,日后将是数不尽的麻烦。
但很显然,这计划半道出了岔子。
吴蕴华道:“我不明白为何定要这样做,便与他争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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