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道:“虽然与顶流比不得,但也已经是一流的水准了。尤其是在慕虎馆能有这样的水准,更加了不得。”她深知慕虎馆常救助穷苦百姓, 且一般有钱有势者多不会在慕虎馆后院住下,那里多是重病重伤的穷苦之人,所以她才有此语。
这琴技在达官显贵中算动听但不算超绝, 不过在底层环境中还能练就这样一手琴技便显得难能可贵了。
周寅附和着点头,看上去将她的话听在耳中记在心里。她自然而然地笑笑, 长睫毛如蝶翼扇动般静美地扇动:“我遇到过弹琴最厉害的人应当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伴读王大郎君,他在寿诞上为陛下弹奏的那一曲让我这样不通音律之人都倍感震撼。”
许清如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评价:“王雎琴弹得的确好。”
周寅眼中闪动着好奇问:“与方才那人比如何?”
许清如愣了一下意识到她说的“方才那人”是谁,不由被她逗得笑起来:“刚刚那人弹得是好, 想来也是个很有天赋的人, 但双方之间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差得如同……天堑。”实际上她说话说得已经足够委婉, 如王雎那样的人是天赋与阶级的产物。
无论是他远超众人的天赋还是家中富有有足够资源让他提升技艺、为他买琴都缺一不可,才造就了天下只有一个的王雎。
周寅似有所悟地点点头, 微笑起来, 并没在这件事上流连。
许清如谈兴过去, 顿时又想起母亲的事, 重新惴惴不安起来,坐在一旁沉浸在紧张的情绪里一言不发。
周寅陪着她不安,同样没作声。
云泥之隔啊,她颇冷漠地想。
找到一个与王雎身型外貌相似又擅琴技的人实在是难于登天,但二者取其一就不算太难。她的选择是舍去琴技来换身型样貌,纵然人已经很上心去苦练琴艺,但这般年纪已经晚了,实在可惜。不过多学些东西总不是坏事,至少要培养出王雎那样高岭之花的气质,学琴也是一种方式。
至于琴技变差的理由可以有许多,譬如说伤了手。如果伤了手还不够的话,那么断了手总够了。
周寅冷淡地想着,倏忽轻飘飘地抬眼看向门处。
大门应声而开,鹿鸣清风明月般自外入内。
许清如几乎是立刻站起,勉力镇定地看向鹿鸣,先行一礼,而后叫了一声:“鹿神医。”
周寅随她站起,同样小声地跟着叫了一声以示礼貌。
鹿鸣神色匆匆,看来慕虎馆中实在忙碌。他看了一眼许清如,又轻描淡写地连带着看一眼周寅,而后淡淡开口:“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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