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盼着外祖母快些好起来,我能做些什么真是再好不过了。时候不早,我先回去了,明日会再来的。”她的品格宛如无瑕白玉,整个人散发着普度众生的圣光。
“您慢走。”婆子感慨不已,对周女郎的心善又有了新的认识。若说世上真有救苦救难的观音大士,那一定是周女郎这样的。
妙华提灯引路,二人一并回院子去。
“大郎……他可真是,做出这种事,老夫人病本来都要好了,这下子又糟糕。”妙华嘟囔,竟是全不记得那夜的事。
周寅难得在人前表现出冷淡,缓缓摇头:“日后莫要再提他了。”世上再无谢琛,大家还是快快将他忘掉为好。
她一冷淡下来便产生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将妙华吓得噤声。不过她很快又柔和下来,变得平易近人,妙华顿时又不怕了,仿佛那一瞬的冷酷只是错觉。
一回房,周寅将手中《心经》放好,站在桌前欣赏了一阵跳跃的烛火,才顺手拿起桌上闲闲放着自己最近常看的《笔畴》翻阅。
书中夹着张纸条,纸张上写着今日林家一切发生之事,其上字迹与上次那张“新年快乐”一模一样。
周寅一眼扫完,慢条斯理地翻到下一页,认真阅读起书籍。
灯油因点燃的烛火而一寸寸矮下去,妙华出言提醒:“女郎,该洗洗歇息了。”
周寅这才揉揉眼睛将书放下,呆呆一笑:“是有些困了。”
妙华去门前接过婆子送来的热水,将盛水的银盆在架子上放好:“女郎一贯一看书便忘记时间。”
周寅莞尔,也不反驳,将书卷握在手中软声道:“明日陪我去慕虎馆一遭可以吗?”
妙华疑惑地望着她。
周寅思索,曼声道:“外祖母夜里难安睡,我想用药材给她做个安神的枕头或是香包助眠。”顺理成章的理由。
妙华了然颔首,赞叹:“女郎好孝顺。”
周寅很难安心接受旁人夸赞的样子:“都是晚辈应尽之责。”
她今日似乎谈兴很高,主动问起妙华:“妙华,你当初是怎么到舅母府上的?”
妙华用帕子蘸水试了试水温,尚且很烫,很寻常地答:“就是被卖进来的呀。”
周寅面露愧疚,低声细语:“抱歉。”为提到他人伤心事而道歉。
妙华怔怔,反应过来后大大咧咧地笑开:“哎!女郎太敏感,这都不算什么事!”
周寅怯怯的,依旧为提起这个话题而感到对不起般怏怏不乐。
妙华挠头,不知如何安慰女郎,但她是真不认为这是什么伤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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