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蔡山的暗示下全都退了出去,沈淮才起身将苏皎皎拦腰抱起来。
良久后,苏皎皎瘫在被窝里不肯起,细白的腿在被窝下放肆地勾了沈淮的劲腰,央着他:“再歇一会儿。”
沈淮却不觉得累,只觉得神采奕奕,半靠在床头捏她柔嫩指尖,散漫道:“这会儿倒不怪朕白日宣淫了。”
“累……”
苏皎皎没力气再说话,合上眸躺着小憩,假装听不到。
沈淮原本还想坏心眼的不让她睡,余光却瞥到了她手腕上带着的翡翠镯,眼睛不自觉又温柔了起来。
轻轻摩挲片刻,他才忽而意识到一个问题。
“皎皎。”
苏皎皎不说话。
沈淮却没继续叫,只是身子下沉了些,动作很轻的,将手放在了苏皎皎的小腹上,低声问了句:“你承宠也将近一年了,怎么肚子一直没动静?”
“不如朕叫柳太医给你把脉,调理调理身子。”
两人间头一次说起孩子的问题,不知为何,陛下的语气突然变得十分温柔,轻柔的热气呼在苏皎皎的耳边,酥酥麻麻的,有些痒。
面对这样的陛下,苏皎皎的心里恍然升起一阵难以形容的感觉。
她缓缓睁开眼,将半张脸都藏在锦被之下,低声说着:“兴许是……皎皎同陛下的子女缘分未到。”
沈淮察觉出她异样,吻了吻她额头,温声:“朕怎么觉得你有些低沉。”
苏皎皎垂睫出了神,低不可闻地说:“皎皎,有些害怕……”
他抱得紧了些:“同朕说。”
回忆纷至沓来,苏皎皎的眼前闪过幼时模糊的画面,身子不觉僵硬起来。
她轻声开口:“您还记得雷雨夜那日吗?”
“皎皎害怕雷雨夜,并不只是单纯的怕,是因为……”苏皎皎的声音发颤,柔弱极了,攥紧了手下的锦被,“是因为皎皎的母亲便是在那样的一个雷雨夜难产而死……”
“乳娘总说,对于女人而言,生子便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若是熬得住,便是走了出来,若是熬不住,兴许便落得个和母亲一样,母子双亡的下场……”苏皎皎将头用力抵着陛下的胸膛,紧闭双眼,泪如雨下,“陛下,皎皎害怕……”
怀中的小人儿哭得身子一抖一抖,哽咽不已,听得沈淮心中沉闷。
女人生子不易,他想起从前母妃也曾小产过一回,从此元气大伤,身子骨一日比一日弱。
苏皎皎幼时母亲便因此此事离开了她,她会害怕实在是常理。
就像她说的,母子缘分未到,她又害怕,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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