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会冷, 宴席上的妃嫔们也都是将披风脱了, 只穿着宫裙坐在位置上。
选侍们的舞衣是统一缝制, 朱砂红的薄绸舞衣, 在灯火通明的光下,薄绸泛着明亮的光,勾得佳人们腰肢细软,肤色胜雪。
这一支庆隆舞看得出是苦练已久,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正合鼓点上,舞跳得齐,自然赏心悦目。
单看过去,其中也有几个跳得格外好些。
蔡山细心地在沈淮腰间垫了只软枕,他仪态慵懒,看向殿内起舞的选侍们,神色松愉。
一舞罢,皇后满意笑笑,偏头看向身侧的陛下,说着:“陛下,选侍们的舞跳的如何?”
沈淮嗯了声,淡笑道:“舞姿妙曼,是很好。”
“待年宴结束,再行论功行赏。”
陛下这样的意思,难道是打算——
皇后有些惊讶,面上却不显露,只温和地笑着说:“是。”
庆隆舞后,教坊司的乐工们又上来演奏了两首。
见时候差不多了,皇后瞧了眼雨荷,雨荷才击掌,示意宫人上菜。
除夕年宴的菜式要比中秋和端午时的更为精致丰盛,从凉菜到热菜,汤品甜食,包括暖身的珐琅锅子,妃嫔们按着份例的不同,能享用的菜式也不相同。
除此以外,侍奉的宫人人数,吃穿用度,夏日供冰,冬日供碳等,都各有定数,这才这么多人削尖了脑袋往上爬。
宫里倒没那么多人是爱慕陛下要去争宠,毕竟一年到头也见不到陛下几面,争来抢去的无非是荣华富贵和权柄罢了。
苏皎皎还记得,他们才从避暑山庄回来的时候,她看着姝嫔坐上步辇从凯泽门出去的样子。
其实她很少会羡慕谁,也很少会觉得自己如今的生活让她不知足,虽然苏皎皎早就知道自己的野心和目标,但当时的她,的的确确对拥有自己的步辇有了些渴望。
像苏皎皎这样从小便日子过得不好的人,在宫里比比皆是,就算是为了改善生活,谁又能甘心在宫里出不了头呢。
人人都想争罢了。
正因如此,皇后今日的手段才不得不说有些高明。
她是中宫,后宫大小事务都是她说了算,宓贤妃虽有协理六宫之权,但想要做什么,到底还是得皇后点头。
宫中不得宠的妃嫔才是多数,她不过是顺水推舟去安排,便能得了所有人的爱戴和人情。
尤其是这些新选侍们,她们已经在掖庭等候传召等了大半年,心中早已绝望。可皇后却在逆境中拉了她们一把,就算只是个机会,也足够令她们这些年轻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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