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还有他推波助澜的结果。哪怕他提前去了又如何?到底不过是一场笑话。”
胡珊兰看着白姮:
“阿娘,我如今,失去信任一个人的能力了。哪怕他做的再好,付出的再多,悔过的再诚,我总觉着等待我的,是下一刻的拆穿。可其实我心里很明白,他做到如今这一步,是真的悔过了,也或者是真的心里有我。毕竟曾经把仕途看的那么重的一个人,却愿意离开翰林院。”
白姮心疼,胡珊兰低垂着眉眼,却在想郑蔚与她说的话。
不要勉强,不要委屈,不要有负担。
她深深吸了口气。
“阿娘,该好好儿的结束了。”
元宵过后,州府复衙,布庄也开张了。阿瓜每天都在布庄带着,神情愣怔。胡珊兰一切如常的做着生意。郑蔚也始终没从南怀王府出来。
胡珊兰从那日见过南怀王后,就知道他并不是看起来那样的一个人了,所以他会真的让郑蔚在王府跪上九天这种事情,也就寻常了。
一直等到第九天的黄昏,胡珊兰早早等在王府偏门外,亥时天已经黑透了,她静静的站在门外,心也静的一片虚无。但那扇沉重稳固的大门忽然打开的那一刻,胡珊兰的心顿时就乱了。
大门缓缓打来,郑蔚站在门里,形容憔悴,但神情竟还十分从容。胡珊兰迎上去,他艰难的走出门,在大门合上的一刹那,踉跄着险些摔倒。
“大人……”
胡珊兰一把扶住他,仿佛又回到当年,天气乍冷,他衣衫单薄的从书院回来,病的险些倒下的时候。
郑蔚转头看她,费了些力气才瞧清眼前的人,竟朝她笑了笑:
“胡珊兰,我终于知道你那个时候,又多痛苦了。”
胡珊兰心里发颤,脸上却不显:
“又不是什么好滋味,为什么要尝试?”
“你又为什么要承受呢?本不该,不该让你承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