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只能自己拿主意。
他要的石灰和药物并没在他规定的时间送来,但虽然迟了一日,总还算是送来了。不过那位县令大人依旧没有现身。
长宁镇两道主街隔开的三段,染疫的在最北边的城隍庙,家中有人染疫,但现下还好端端的,在中间这段。剩下全家都平安的,在最南边这道。
客栈在中间,胡珊兰就面临着迁移。
她从客栈离开的时候,再度见到郑蔚。他裹着棉布,额头浸湿,但露出的眉眼平和。他陪在胡珊兰旁边,三五步之遥,将她送去南边最靠边的屋舍。
镇子周边撒了厚厚的石灰,郑蔚还安排人泼了许多烈酒,酒气弥漫,掩盖了镇上似有若无的血腥气和腐臭味儿。
郑蔚又写了信,让把总安排人带着他的牙牌去州府寻朱同知。
那位县令大人显然被时疫吓破了胆,只顾自己躲着,许多事都做的十分不周到,哪怕有州府政令压着,也还如此。
把总派去的人回来就带来了朱同知的回信,让他安心,且表达了钦佩。
过了两日,州府征的两位江湖郎中就与护城军护送的大批药物、石灰以及粮食炭火,都抵达长宁镇外。
这些举动让百姓安心,但唯一让人越发恐慌的是城隍庙那边仍然在不断传来有人死去的消息,也有人在更加恶化。而中间那道街上,每日也会有新的染上疫症的人被带去城隍庙。
客栈那个小二,一直没有发病。
郑蔚带着几位郎中和兵卒忙碌在镇上,但歇口气的时候,总要去南边的小屋外看看。哪怕只是紧闭的大门,也无比心安。
在长宁镇封镇的第十三日,新任知州大人总算到任。
在路上就听说了长宁镇的时疫,这位大人提早做足了功课,但等到了州府再转去长宁镇时,就见他想到的,都已经铺排过了。
得知镇上如今有位同知大人在统筹全局,霍知州感慨一二,但得知是将陶知州拉下马的那位探花郎郑蔚,心情就有点复杂。
把总在镇外回禀:
“大人,郑大人说还缺人,缺郎中,缺药物,缺粮食。”
霍知州立刻分派人去办,这时候才忽然想到:
“芗城的县令呢?”
把总道:
“在县衙。”
霍知州脸色就沉下去了。
这么大的事,坐县衙干什么?
“把他给我叫来。”
把总立刻安排人去,但跑了一个多时辰回来,只说县令大人病了,来不了。
霍知州这会儿已从兵卒口中得知不少,只是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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