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兰?你真是要死了!为了个男人,就成了这幅狗样子!”
这句话仿佛劈开迷雾她陡然醒悟,那股从心上传来的剧痛慢慢散去,她狠狠的喘了口气,咳嗽起来。
“醒了!醒了!”
冬儿大哭,胡珊兰慢慢睁眼,模糊中看见坐在床头的胡瑜兰。胡瑜兰那双明媚的眼睛一如往昔,带着厌嫌和高高在上的矜傲,并且夹杂着怒其不争的愤恨。
“不过是个男人!你就要死要活的?”
胡瑜兰端碗往她嘴里送水,胡珊兰喝了几口,干涩的嘴和喉咙,以及针扎一样密密疼着的心,都在慢慢缓解。
“我要走了……”
她沙哑着道,胡瑜兰蹙了蹙眉,这才道:
“想走就走。”
喂了几口白粥又问:
“要去哪?”
胡珊兰她怀念南边湿润温暖的天,怀念南边她种的花,却并不怀念把她当玩意儿一样送出来的胡家。
“泽安洲。”
胡家在清源洲,泽安洲毗邻清源洲,两地风俗气候都相同。
“什么时候走?”
“很快。”
胡瑜兰点了点头,良久才道:
“不管遇上什么坎儿,活着才最紧要,你懂么?”
胡珊兰点点头。
冬儿送走胡瑜兰后,胡珊兰让她整理瞧着还有多少银子。
“除了姑娘那会儿装在红喜袋的几十两银锞子,什么都没了。”
胡珊兰吃力的指着首饰盒:
“夹层里,还有张二百两银票。”
从胡家出来时她还有几两体己,后来牵线搭桥,胡泰又给了几百两,还有半匣子银锞子,连带从头回给郑尚书的银子里昧下的五百两银子,为着郑蔚花的只剩这么些了。
而这藏起来的二百两银票,原还是为着等与郑蔚外任时路上用的。
她笑了笑。是真的觉着可笑。
“明日你去找找有没近日往通州去的镖局,咱们跟着镖局走。”
“姑娘……”
冬儿踟蹰,胡珊兰同她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大梦一觉醒,不是不怨,也不是不恨,但她自问心机算计远不如郑蔚,那是个没心的人,不想被他吞的连骨头都不剩,离开是唯一的出路。这辈子最好死生不复相见,再无瓜葛。
一切都在悄悄且顺利的进行,冬儿打着去医馆的旗号每日出入,郑蔚前几日就已授官,果然去了翰林院,如今早出晚归,倒给了胡珊兰便宜。
数日后,一切安排妥当,只等郑蔚出门,主仆也从角门托词去徐内官府上探望胡珊兰的二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