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卿慢慢地整了整衣袖。
等确定自己安全无虞,猫又开始得寸进尺了,在桌上绕了半圈,爪子扒啊扒拉地,将那把大红折扇扒拉开去,接着低头叼起了那张符纸,轻快地甩着鸡毛掸子似的长毛尾巴。
它将那张符纸叼到了夏侯卿的手边,“喵”地叫了一声。
叫声软绵绵的,娇滴滴的,颇有几分邀功的意味。
那道符纸的一端湿哒哒的,沾了猫的口水。
这猫太不讲究了!夏侯卿看着猫,嫌弃地撇撇嘴。
但他的手还是伸了过去,口是心非地捏住了那张湿了一半的符纸,甩了甩,又甩了甩。
“喵呜~”晴光愉快地叫了一声,用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夏侯卿冰冷如雪的手背。
长毛猫毛绒绒的,暖呼呼的,像是一个暖融融的手炉。
他指间的那道符纸同样暖烘烘的。
无论春夏秋冬,他的指尖总是冰凉冰凉,而这会儿身体渐渐地暖了起来,似有种从四肢到心头都开始变暖的感觉……
“真暖。”
夏侯卿近乎无声地说道,不知道是在说猫,还是在说符。
这一瞬的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议,但也只是一闪即逝,随即那双凤眼又变得深邃如夜。
猫觉得这当然是在说自己,“喵喵”地连续叫了好几声,既骄傲,又自信。
很快,一阵步履匆匆的脚步声来了,雅座中便有人进进出出,小鱼干、羊奶、鸡肉干、炉子、猫窝等等一样样地被抬了进去。
窗外的夕阳一点点地西坠,天色越来越暗,夜幕降临了。
顾燕飞一觉醒来,已经是次日,天色大亮,睡得很饱。
没有猫在黎明的晨跑声与喵喵声,她睡得安稳极了,一脚睡到了日上三竿。
睡饱了的顾燕飞精神奕奕,卷碧却是面有焦虑之色。
她其实早就等了好一会儿,见顾燕飞终于醒了,连忙禀道:“姑娘,外头有人在闹事。”
卷碧手脚利落地白巾浸湿绞干,递给顾燕飞擦脸。
“闹事?”顾燕飞一边洗脸,一边随口问道。
“是啊。”卷碧噼里啪啦地说道,“半个时辰前,有人来府门前吵闹,丢果皮、菜叶,口口声声地喊着先侯爷叛国,让顾家滚出京城。”
“门房说,暂时把府门关闭了,但现在还有人围在门外吵闹不休。”
“大爷不在,门房那边就禀到姑娘这里来了。”
自侯府分家后,府中的下人们就开始改成顾渊为“大爷”。
顾燕飞随手把白巾丢进了铜盆里,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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