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自信飞扬的神采,又带着一种如骄阳般逼人的秾丽风华。
顾燕飞又饮了一口甜甜的糯米酒,含笑道:“别脏了手。”
“说得是!”樊慕双频频点头,乖顺地笑着,一派以顾燕飞马首是瞻的做派,一会儿殷勤地给顾燕飞的杯里添糯米酒,一会儿又让她试试这家的蜜饯海棠。
白瓷碟子上,那金黄色的蜜饯海棠颗颗皆知指头大小,色泽清亮,极为诱人。
樊北然关上了雅座的窗户,将外头的各种声音隔绝在外。
“不过,”他想到了另一个罪魁祸首,蹙了蹙眉,犹有几分不甘地恨恨道,“只可惜没找到那个叫‘云丘’的老道。”
因为樊慕双的这件事涉及蛊虫,顾渊也怕这情蛊与大公主之前中的血蛊相关,那晚他们离开那间旧屋后,先把两个姑娘送回了府,接着顾渊、樊北然两人就进了一趟宫,私下里把前因后果都跟楚翊禀了,当晚楚翊就亲自带人跑了一趟无量观。
结果,无量观那边说,那个挂单的云丘道长三天前就已经走了,不过观里记录了云丘道长的度牒。
按照律法,任何一个云游道士云游挂单都要凭借度牒,这度牒就相当于出家人的户籍路引,牒上详载僧尼道士的籍贯、俗名、年龄、所属寺院道观等等、传戒师等等。
凭借度牒,官府就可以查明僧道的来历。
无量观那边相当配合,还令观内擅作画的道士画出了老道的样貌,那幅画像也呈给了皇帝与楚翊。
“大皇子已经让锦衣卫去寻了。”顾渊嘴角轻扯,眸中寒芒乍闪。
但凡这云丘是个正经道士,度牒是真,总能有线索的。
樊慕双压根没在听樊北然与顾渊又说了什么,难掩崇拜之色地看着顾燕飞。
那晚她回府后,一夜辗转反侧,根本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