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薛书生又发出一声吃痛的惨叫。
“退开。”顾燕飞淡淡道。
顾渊与樊北然就依言退了几步,而樊慕双依然依偎在顾燕飞身边,挽着她的胳膊退了两步,简直快成她的挂件了。
子蛊落荒而逃地调转了方向,往薛书生那边龟爬了过去,一伸一缩,一扭一动。
子蛊爬得越近,薛书生就觉得额头越痛,头疼欲裂,感觉似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翻江倒海地打滚似的,吓得他几乎要魂飞魄散。
他很想逃,可是他被打得右肩脱臼,身上也有好几处骨头都断了,身体根本不听使唤。
他爬不起来,只能不断地以背部蹭着地面吃力地往后挪,满头大汗,嘴里喊着:“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樊五姑娘不是没事了吗?!”
“救命……”
在薛书生惨厉的尖叫声中,那条子蛊终于慢吞吞地爬到了他身上,一点点地从他的鼻孔中钻了进去,细长的虫身渐渐地没入……
最后,什么也看不到了。
这一幕看得樊慕双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从颈后到胳膊的汗毛根根倒竖,又往顾燕飞那边靠了靠,低声问:“他……他会怎么样?”
第282章
顾燕飞不答反问:“这姓薛的,你们要怎么处置?”
这人该怎么处置是一个问题。
樊北然蹙了蹙眉,果断地说道:“不能送官。”
一旦上了公堂,不管这姓薛的是胡说八道,还是实话实说,这件事牵涉到的是自家五妹的闺誉,女孩子是美玉,是瓷器,决不能和这等烂瓦碰,更不能让这姓薛在外头乱说。
外人不会在意樊慕双是否真的无辜可怜,只会想苍蝇不叮无缝蛋,只会从她身上找错处,甚至会说,姓薛的为什么偏偏盯上她呢?
所以——
樊北然心里已经有了决定,还是直接杀了吧。
这一瞬,樊北然依然在笑,可眼底却似蒙了一层冰霜,寒气凛然。
顾燕飞自然看得出来,语调悠然地提醒了一句:“这里是京城。”
这是京城,不是战场。
大景律法乃太祖皇帝亲自参与拟制,远比前朝更详尽,太祖经常把“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挂在嘴上,比如前朝主杀奴不过是赔些银子的事,可是按照本朝律法,杀奴的主子不仅赔钱,还要服役三个月。
只不过,自太祖皇帝驾崩后,这些年来,基本上处于民不告官不究的状态,无论是家生子还是普通百姓卖子女为奴,都不敢状告主家杀奴。
更何况,这姓薛的书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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