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只是防护皇陵,根本没有实权,说是“冷板凳”也不为过。
为了这道调令,顾太夫人已经心烦意乱了好几日了。
如此下去,侯府只怕会继续走下坡路,变成一个徒有爵位却无实权的没落侯府。
现在也唯有顾渊在銮仪卫的差事还算上得了台面,给侯府撑住了最后一层脸面。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分家,更不能把场面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沉默持续得太久,久到其他人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隐隐感受到了一种暴风雨前的压抑。
长房被打压了整整八年,如今随着顾渊崛起,这侯府的格局看来也要有所变化了。
最后,是顾太夫人率先打破了沉寂:“渊哥儿,你想怎么样?”
她一字一顿地问道,声音冷静,吐字清晰,反而让人倍感压力。
“分家。”顾渊冷冷道。
“不可能。”顾太夫人二话不说地反对,坚定的语气不容人质疑。
这是她的底线!
顾渊直视着顾太夫人,毫不回避,瞳孔如同结冰的湖面般又静又冷。
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态度让顾太夫人心里有些没底:顾渊这孩子一向性子倔,固执己见。
于是,顾太夫人放下身段,好声好气地劝道:“渊哥儿,你父母是不在了,但祖母我还在呢。”
“父母在,不分家,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京城哪门哪户不是这样。”
“你和你二妹妹一个未及冠,一个未及笄,还未成年,又怎么能自立门户呢!”
顾渊眼眸清冷,眼神依然纹丝不动,心里想起了从前爹爹在世时的教导。
当时,爹爹问他:“渊哥儿,如果你想找一个不喜欢你的人,讨一把宝剑,你会怎么做?”
他挥着拳头说:“揍他。”
爹爹就闷笑说:“那万一揍不过呢?”